“你雖謀劃周全,布局謹慎,環環相扣,可是百密必有一疏。”風婉卿堅定的眼神和清冷的語氣,好像都在像明寶珠宣示著她的失敗與愚蠢。
風婉卿目光深邃的看著明寶珠,而身旁的肖霓凰聽完兩人的對話早已傻傻地愣在原地。
“人人都以為你是個恬靜淡泊的人,不爭不搶,是最無心於皇後之位的人!可你偏偏才是那最有野心之人!”
風婉卿抬高了聲調又說:“雲心舉手投足間禮節周全的不像話,而且那日見到霓凰縣君,她行的分明是宮禮,一個官家婢女如何懂得宮禮,可見你是為進宮做足了準備。”
“是,是又怎樣,人人都想一步登天,我隻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明寶珠帶著諷刺與不甘,像極了泣血的美人蛇。
肖霓凰有些不敢相信,她與明寶珠自視知己,坦誠相待,卻從未發現也從未看透她竟存了這份心思。
“那日東街巷口救人,偏偏也太巧了些,怎麼就不偏不倚,我和霓凰縣君就一前一後的到了?”
“你苦心謀劃,待時機成熟便出現了那一幕,你知道風尋看不慣惡事,又知道霓凰縣君每月定有一日要去聽戲,在刻意讓她知曉此事,如此便達到了目的。”
風婉卿的眸子仿若寒星一般閃著璀璨奪目的光,明明溫婉似空穀幽蘭,但卻剛強如青翠鬆柏。
她又笑著說:“這出戲演的倒是逼真,可惜那陳三本可伺機溜走,可偏偏就是拖到了霓凰縣君來的那一刻,也是為難了他,手都斷了也要生生的挨著。”
風婉卿看明寶珠臉色難看的的越發厲害,但並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又擲地有聲的開了口。
“你去扶那女子,她竟沒有絲毫不安膽怯,一個布衣之女,如何有這等膽量?這些本是我的揣測不解,可偏偏過後我竟再也找不到這幾個人…”
明寶珠死死的攥緊拳頭,任憑長長的指甲陷進皮肉,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如此你便可與霓凰縣君相交借此接近太後,更可以讓她看見我與男子親近,讓她相信了我的私通苟且之罪,為今日之事做好準備。”
肖霓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震驚的搖搖頭,也不知怎麼的,眼淚就留了下來。
“不,寶珠,我是那麼相信你,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你一直在利用我是嗎?”肖霓凰痛心疾首的說完,早已經聲嘶力竭。
“是,是又怎樣,隻怪你太傻!你肖霓凰憑的是家世,她風婉卿憑的是皇上的傾慕,那我便自己奪!”
明寶珠的臉早已猙獰扭曲,水粉和口脂也已經被眼淚打濕哭花。
肖霓凰的麵色頓時白的有些駭人,她感覺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肖霓凰身形一晃,風婉卿下意識的扶住了她。
風婉卿透過肖霓凰的眼睛裏看到了滿滿的悲痛與迷茫,她知道肖霓凰是個好姑娘,她本可不讓肖霓凰知道這一切,可若非如此,她日後定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