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發花白的武將一時臊紅了臉,鼓著腮幫子,放聲大喝道:“你,你說什麼?怎麼?不服咱們就比劃比劃,正好我這把老骨頭也許久沒活動了!”
旁邊那個自然也不服氣的吹著花白的山羊胡子說:“比就比,我還怕了你不成,就害怕把你這把老骨頭打散了,手下敗將!”
“我說你們兩個別吵了,都吵了幾十年了,一把年紀了也不嫌害臊!”慶國公笑看著兩人,明顯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你說誰呢,老肖,別以為你自己多健壯,自己也耄耋之年了還說我們,切!”
“就是,還說我們,簡直可笑!”
慶國公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自己倒碰了一鼻子灰,氣的在一旁幹瞪眼。而葉天言早已經見怪不怪,這三個人哪見麵就打,倒是讓這氣氛緩和了不少。
在這一番爭議中分數倒也出來了,風婉卿得了九分,而肖霓凰竟也得了九分,美其名曰:霓凰縣君有著高尚的品格,本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當得此分,以資鼓勵。
至於唯一得了十分的人便是那位破了相的倒黴千金,沒辦法,人家為了贏得比賽都毀了容,這麼大的代價,不給十分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原本風婉卿倒是以為這擇秀宴怎麼說也得弄上個三天三夜,才能顯示出皇家威儀,可葉天言卻表示既然皇後自己已經內定,沒必要那麼勞民傷財,精挑細選,所以一切從簡。
更可悲的是以往都是文武比試選取其中之一,可太後的意思是,皇後之位馬虎不得,自然要文武雙全,所以這兩項都要考。
風婉卿覺得自己頭都大了,雖說穿越前她是個全能特工,可並不表示她也精通文學啊,更何況還是些古文,勉強看得懂就算不錯了,要是讓自己作個詩,對個對子,那還不狗帶了!
還沒等她抱怨夠呢,就聽見那該死的娘娘腔又響起來了。
“文試開始!請各位小姐為日後心愛之人題詞一句,畫一幅,限時一炷香。”
這文試果然是難上加難,如此一來,就考了詩,書,畫三樣,莫說作畫了,就是平日興致來了,題上幾句詞還要許久呢,何況是作畫題詞。
底下的人也麵露難色,而葉天言倒是覺得這題出的別有深意,他看向目不轉睛的太後,目光深幽了些。
風婉卿想這大燕果然民風開放,文試題目竟然如此露骨,簡直是前所未有,不過其他人卻沒什麼異常反應,竟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同一排的人洋洋灑灑的提筆動了起來,可自己卻還真就沒什麼眉目。
她抬起頭微不可查的看了雲寒一眼,雲寒的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雲寒見她握著畫筆,先是閉目回思了一會兒,接著神情專注地在畫紙上描描點點,揮毫落墨,她雖淺筆靜開,但卻好像落墨了一份詩情畫意。
最後一點香灰落下,打眼一瞧,這風婉卿卻連三分之一還沒畫完,眾人有些驚異,這剛才明明瞧著風婉卿也動了幾筆,原來竟是擺了個空架子,幹脆沒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