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婉卿緩緩睜開雙眼,雲寒終於有了一絲生氣,他抓著風婉卿的手,似乎想把自己的力量和溫暖傳遞給她。
風婉卿感覺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痛感充斥了自己周圍的空氣,她感覺自己的骨髓都從裏到外的痛著,這滋味比酷刑劇毒還要難受萬分。
她控製著自己不去看雲寒的眼睛,因為她怕雲寒的眼睛裏會有若有若無的遺憾和惋惜。
“卿卿,相信我,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雲寒輕柔的語氣讓風婉卿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流了出來。
她何嚐不知道若說她痛,那此刻他定要痛上萬分,從前他不止一次的憧憬著要教他們的孩子騎馬射箭,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要讓他們變成天下第一,無人敢欺也無人能欺。
一瞬間所有美好的願望都化為了泡影,風婉卿的心裏就好像被人注滿了水,隻要稍微一用力,眼淚就會不由自主的溢出來。
從前,她也曾癡迷的看過些青春偶像劇,她清楚的記得那裏曾說過,抬頭仰望天空,眼淚就不會落下來,可是自己從未低下頭,眼淚卻還是沒來由的一瀉千裏。
“主子,雲主子,都是風尋的錯,若是風尋小心一些,定不會叫人害你流了產,是風尋對不起兩位主子,請你們降罪……”
三子自然攔不住風尋,任由她涕泗橫流的衝了進來,風尋的頭生生磕在地上,隻一下就紅腫異常。
風婉卿本就不怪風尋,可她卻猛然回了神,她想坐起來問問風尋,卻發現自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隻能有氣無力的問:“風尋,你,你再說一遍,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風尋抽了抽鼻子自責懊悔的說:“都是風尋大意了,本以為若桃的陰謀已經被拆穿了,可是卻不想還是有人想要害主子腹中的孩子,主子,風尋真是萬死難逃其咎啊!”
風婉卿空洞無物的看著屋頂,心裏卻暗自在想:若說這宮裏除了若桃,想要她腹中孩子的命的人便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葉天言!
想起這幾天他的舉止言談和話外之音,風婉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沒想到雲寒竟和她如出一轍的說道:“快走!”
“想走嗎?現在恐怕是有些晚了!”葉天言再也沒有了平時裏溫文爾雅的書生意氣,反而從他的眼角眉梢可以輕易地看見前所未有的貪婪和野心。
“來人呐,雲寒,風尋,三子這三個人竟相互勾結,暗害皇後,意圖造反,給朕拿下,但朕念及兄弟之情,你們隻可活捉不可死擒!”
葉天言說完有些得意的看著雲寒幾個人,雲寒卻一臉不屑道:“你以為就憑你這麼幾個歪瓜裂棗,就能攔住我們嗎?”
雲寒提氣卻發現丹田之內半分內力都沒有,顯然風尋也遇到了同樣的狀況。
葉天言笑容更深,眼睛眯了又眯道:“看來霓凰的藥不但能墮胎,還能讓人一時之間失去內力,甚好甚好!”
“表哥過獎,這藥融在表嫂流出的血裏,無色無味,擴散以後自然便會教他們一個個內力盡失。”
一陣香風撲鼻,迎麵走來的不是肖霓凰又是誰?
片刻之間,幾十名暗衛從天而降,將坤寧宮上下圍了個嚴嚴實實,雲寒和風尋一向以內力見長,如此一來自然是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