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沒回來嗎?”吃飯的時候，獨自一人的薑牧煜問劉阿姨。聲音悶悶的。
保姆劉阿姨心情比較複雜，畢竟也是待了這麼多天了，也多少能看出來這個薑先生是有些不對勁的。但是怎麼說他也是個大人了，一天天的就知道黏一個小姑娘，陸先生就不怕發生點什麼事？
“這個，剛才小姐給我打過電話了，小姐說今天不回來。”說完，劉阿姨連忙回到廚房，就怕一個多嘴問點什麼不該說的。
一個頭上套著黑色布袋的女孩，一動不動地躺在手術台上，身上隻著內衣內褲。脖子，手，胯，腳分別被固定在手術台的六個鐵扣上，把她牢牢的固定住。
一雙修長，蒼白的手將注射器中的大量藥物注射到手術台上的女孩的靜脈中。這是麻醉劑，雖然佟俊科這裏的東西齊全，但是呼吸麻醉那種隻是用於消減痛苦的東西卻沒有。
汪涵涵恍惚間醒來，即使隔著黑色的布，強光的無影燈也照的她睜不開眼睛。
她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身體有些冷，麻麻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相對於艾琳真正的一馬平川，汪涵涵是屬於那種可以在剛剛發育的少女中脫穎而出的類型。身材委實壯觀。
佟俊科將針頭遞給艾琳“看看能不能找到靜脈？”
艾琳將汪涵涵向內的胳膊扭向向上。圓潤到看不出血管的手臂讓艾琳疑惑得歪歪腦袋，整個人看起來蠢萌蠢萌的。
佟俊科不發聲地從艾琳的身後右手握住艾琳已經略顯纖細的手，另一隻手也握住她的左手，貼服在手臂上，領著她的手輕輕按壓。“是這裏，感覺到了嗎。好好感覺一下，你的話沒準還可以感覺到血管裏血液的流動。有節奏的。”
艾琳的感官的確比一般人更加敏感，但是也不代表著能感覺到血液流動如此細微的動向，但是佟俊科卻對艾琳有這一種盲目的自信，這也可以理解為情人眼裏出西施。
但事實上，血液的流動實在是太細微了，艾琳可以輕易地找到脈搏，並且可以比一般人更精準地感受到此時汪涵涵的虛弱的脈搏跳動，但是也是沒有辦法感受到血液的流動。
艾琳抿抿唇，回頭，在無菌帽和口罩下唯一露出來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有些嬉皮笑臉的佟俊科，表情有些嚴肅。直接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佟俊科被盯得低聲笑了出聲，還故作無奈地聳聳肩“我不說就是了。”
艾琳轉過頭，佟俊科也沒有再說什麼，他還算是一位稱職的老師，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除了對艾琳的指導，沒有再說什麼故意影響艾琳情緒的話。
佟俊科牽引著艾琳的手將血袋針頭插進動脈，然後大手握住艾琳的小手挑了一把適合開胸腔手術刀。
艾琳可以感覺到佟俊科的手很穩，手術刀沿著皮膚的肌理劃出了一條可以說是筆直的刀口。
血水因為麻醉降低了心髒跳動的強度，並沒有出現艾琳想象中的血流如注的情況。不過隨著刀口越來越大，胸腔裏傳出來一股濃重的腥味，並不不全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