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一能在聖伽菲利上學並不是因為家裏和這裏的人一樣非貴即富,但是也沒有差到離譜的地步,像什麼優等生特招之類的聖伽菲利是沒有的,事實上與一般家庭相比他家還算富裕。
他的爺爺是易家的老管家,是易章洵的爺爺最信任的人,可以說有些易章洵的父親都不知道的事情尤初一的爺爺都知道。
可想而知尤初一爺爺的工資待遇什麼的是相當優渥的。
連帶著,尤初一的父親和他,尤初一的父親曾經也是易章洵父親的陪讀,但是和尤初一不同,他們成為了共患難的朋友,就連現在,尤初一的父親也在易氏工作,以報答易家的培養之恩。
所以在尤初一出生的時候有恰巧易章洵兄弟也剛出生沒幾個月,一起上學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但是與易家上兩輩人相比,易章洵兄弟明顯就遜色了很多,易家的人向來都是驚才絕豔的人物。不學無術的易章洵兄弟就顯得格格不入。
這兩兄弟要是沒有尤初一這個對比倒是也沒什麼,可是偏偏尤初一是個十分有天賦的人,不論學習,交際什麼都壓了兩兄弟一頭。
這就像一根刺紮在了兩兄弟心裏,每每聽到有人在他們身邊提尤初一又怎麼樣了,易章洵都恨不得扯著尤初一的領子喊“你tm就是我們易家的一條狗,你再優秀能怎麼樣,還不得為我服務。”
其實像今天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平均一周就有一回,但是易章洵易章崎平時也會為了不被人發現,從來不打臉。
尤初一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尤初一掙紮著抬起手附上悶痛的胸口,果然摸到了不正常的一塊凸起,肋骨好像斷了。
現在肯是出不去了,尤初一默默算了一下,大概還有兩個小時放學,等他們走了在出去去醫院應該沒什麼問題,應該還死不了。
胸前的手就不受力地垂了下去,他現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讓他先睡一會,就一會,真的好難受……
可是這個時候尤初一所在的隔間門正在從外門被打開鎖,尤初一的心猛然一跳。隨著門被打開,尤初一緩緩睜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易章崎的臉。
易章崎雖然和易章洵是雙胞胎,但是比起隻會打人,眉眼中滿是戾氣的易章洵,一直笑得人畜無害的易章崎更加讓他忌憚。
易章崎笑著,明明是同樣的臉,但是易章崎笑起來的時候卻格外詭異,嘴角的弧度咧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與暴躁魯莽的易章洵完全不一樣。這讓認識兩人的人都不會認錯。
易章崎低頭俯視著尤初一,營造出了一種強勢的壓迫感。他優雅地猶如貴公子一部從褲兜裏拿出一包白色小紙袋,一邊說“看你現在可憐的,我都不忍心了。我剛才去醫務室要了點藥,你吃了吧,臉上能好看點。”說完就扔在地上。
話雖然說著憐憫,但是行為卻十分輕視甚至可以說是侮辱至極。狠狠地踩在尤初一的心上。
尤初一沒動,先不說他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就是能動他也不會吃的,易章崎比易章洵更陰,他更不可能好像地給他拿藥,那東西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初一閉上眼睛,聽見了易章崎呲笑的聲音和紙摩擦發出的嘩啦嘩啦的聲音。然後尤初一就感覺下巴被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