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暖醇厚的嗓音讓她有落淚的衝動,“沒有,例行婦科檢查。”
“我認識這裏的一位婦科專家,帶你過去吧。”
“不用麻煩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看普通門診就行。”
“不麻煩,你等我一下。”
他說著去找停車位。
白宛央生怕進去之後露餡,轉身就走。
關河洲愣了一下,眼睜睜地看著她過了馬路。
“白……”
他的呼喚被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淹沒,隨後傳來司機們拚命按喇叭和大聲咒罵,白宛央僵直了身體,她扭頭,卻四處看不到他人,她頓時嚇得三魂不附六體,墊高腳尖往對麵張望,“關河洲!關河洲!關河洲你在哪兒呀?關河洲,你不要嚇我!”她甚至以為他被壓在了車輪下,彎腰趴在下麵看,除了川流不息的車輪,什麼也沒找到。
她誠惶誠恐,像漂泊在汪.洋上孤舟裏的嬰兒,隨時都有溺水而亡的危險。
來不及等綠燈亮,也顧不上警察的身份,她決定闖過去,管他車子會不會停下,管她會不會被車子撞上,她做好了衝刺的動作,一雙手及時地環住了她的腰,“我在這兒。”散發著古龍香水味道的擁抱,沉穩,可靠,包容……
身體被他轉過去,她迷失在他柔和憐惜的眸中。
“怎麼哭了?”他震驚於她滿臉的淚痕。
“我沒有。”她用力擦拭,怎麼也擦不完似的,徒徒蹂.躪得臉頰通紅,他歎口氣,將她濕濕的手拿到她麵前,“你看。”
他這是做什麼?
證明她有多麼在乎他?
還是證明他在她心裏多麼重要?
“你放開我!”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卻讓他糾纏得更緊,“說清楚,我再放不遲。”
“說什麼?你想聽我說什麼?”她有種被他看透的不祥感。
他身子傾過來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長腿挨著她的,一隻手臂攏她到懷裏,微微低頭看她的神色,用微糙的手指蹭著她冰涼的下巴,眉梢彎出一道迷人的弧度,以誘哄的口氣俯身在她耳邊輕聲細語,“說一句你喜歡我有那麼難嗎?”
轟!
四肢百骸被炸得脫離了軀殼。
她深深地埋下頭,再抬眼時,眼底充斥著滿滿的厭惡,“我討厭你!”討厭他,就如同討厭她一發不可收拾的淚水一樣!
他笑,“你確定你討厭我?”
他話裏的優越感刺痛著她的鼓膜,抑製在身體裏的所有鬱結和力氣一瞬間全部爆.發,她幾乎是吼出來的,“是!我確定!關先生,你可以放開你尊貴的手了嗎?和你多呆一秒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折磨!”
“你執意如此,那好吧。”他瀟灑地撒手,菲薄的輕笑帶著自嘲的味道,“上一次我的表白唐突了佳人,不過你拔腿就跑的反應也挺傷我心的,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算我自作多情庸人自擾,我收回我說過的話,你隻當沒聽過好了。”
“你表白過的對象,恐怕不止我一個吧?”
“我不會屢屢犯賤!”
“你……”
他竟然把表白說成是犯賤?
雖然他間接地承認隻對她一個人表白過,可是他的用詞,讓她肺疼。
他的笑容冰冷得不近人情,“白宛央,我最鄙視死纏爛打的人,也絕對不會給自己有可能成為這種人的機會,既然你不情我也不願勉強你,說句不客氣的話,女人對於我來說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隻不過是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罷了。”
她,也不例外!
白宛央看著他,流著淚說,“多謝你讓我認清楚我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