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如劍。
周遭的氣氛有些緊繃。
白宛央困難地喘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莫名的驚慌和恐懼,“你跟方智怡是紅顏知己,關係那麼好,幹嘛不好好利用一下?”
“你知道我找她幫忙意味著什麼嗎?”
白宛央怎會不知?
她心如刀絞,說不出口。
她鄙視自己,比之前鄙視溫西喬還要強烈!
關河洲眼底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來,“這意味著……我又要欠她一次。”
“以後找機會報答好了。”她死死地咬著唇瓣,忐忑地用指甲虐待手心裏的嫩肉,都要摳出血來了,關河洲看著她板著的蒼白小臉,惱也惱不起來了,“你說得倒輕巧,如果她的要求是跟我上床,我要不要?”
她忽地抬頭。
他嘴角含著一絲冷笑,在她看來,那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想要就要,反正你和她又不是沒做過。”她氣得思維混亂,倔強地拋出無所謂的話,口氣很硬,卻透著茫然和無助。
她分明是在怨他的,眼角紅紅的掛著淚珠兒,一顆一顆的,沒落下來,卻比落下來更能揪著人心,被她咬過的紅唇嬌豔欲滴,一張一合的,空氣中蕩漾著她清甜誘人的呼吸,他眯著眼看著,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他不希望她現在哭,卻是極其喜歡在床上把她弄哭,她動情的時候總會哭,但又不想讓他知道,嗚嗚咽咽的,挑撥著他的神經,那個時候,她就像一枚新鮮的帶著露珠的水果,吸引著他去啃咬。
於是,他又好氣又好笑,“你哭什麼?說不要我跟那些女人牽扯不清的是你,把我拱手讓人的也是你。既然如此,好啊,我聽你的,去求她。”
她臉上一白。
他猛地轉了口氣,毫無感情地陳述道,“我會救他,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她驀然一驚,似乎知道他要說出什麼話,很緊張,很驚惶,“……你說。”
“我們去領證。”
“領證?”她的嗓音有些支離破碎,她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說讓她做他的女人,通俗一點說是周末情人或者幹脆跟她發生***之類的話,沒想到,是去領證!
“對!結婚證!”他不假思索,連一點兒考慮都沒有,但那表情又讓人無法懷疑,他的確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你要娶我?你確定?”白宛央不可思議地又問了一遍,他薄唇一牽,徐徐說道,“是的!”
“你為什麼娶我?”
關河洲想到了他之前答應母親的話,他會娶她,沒錯,他答應的就一定會做到!
他不緊不慢地說,“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看你順眼,不討厭。”
“就為這個?”
“不然,你以為還為什麼?”
她低頭,是啊,她還想聽到什麼呢?
可是這些理由,是不是太薄弱太牽強了?這樣就可以維持一場婚姻嗎?
婚姻是神聖的,可他們三言兩語就訂下了,太倉促了!甚至……是一場交易!
白宛央大腦一片白光,隻聽關河洲吩咐道,“回去把戶口本拿來。”
“啊?哦,你讓我好好想想吧。”她還沒考慮清楚,她需要冷靜一下,結婚這種事是一輩子的大事,一生一次,她必須認認真真地思量之後才能回答他!可是關宇陽,他還被關著呢!她的時間真的不多。
見關河洲逼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白宛央心裏一慌,“現在?”
“不是不讓我睡嗎,你也不許睡!”
“大半夜的你折騰我呢!”
“快去!順便把你的東西拿來,以後就住在這裏!”
他長腿一伸,下床,去了洗手間。
白宛央探頭進去,一不小心看到他裸著上身正在褪褲子的火爆場景,她連忙縮回頭,臉紅撲撲的,心跳如雷,連聲音都是發抖的,“關河洲,你喝醉了,結婚的事等你明天清醒了,咱再商量一下。”
回應她的,是嘩嘩的水流聲。
白宛央悶悶地下樓了,有司機在外麵候著,她回去簡單的拿了幾樣東西,想著以後再跟關河洲商量商量,戶口本拿得有點遲疑。
這麼一來一去的,回來的時候天空都露出了魚肚白,她到臥室找關河洲,門是虛掩的,她剛走進去兩步就聽到從浴室傳出一陣異樣的聲響,那聲音,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情才會發出來的,那女人的聲音,聽著像是方智怡,又不太像,她叫得實在太誇張了,很尖,很興奮,變了調,“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千萬不要停,快點,再快點,啊哈,好棒!弄死我吧,你把我弄死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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