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難聽,她也絲毫不客氣地刺他,“那麻煩你以後跟女人辦事的時候不要拉我去做電燈泡,小心閃了你們的眼。”
“今天我確實是準備帶你去吃飯慶祝新婚的,和他們純屬巧遇,不是我能預見的。”他唇角蕩起一絲笑意,神情戲謔有餘,“說到跟女人辦事,飯店可是吃飯的地方,正常一點的男人都會選酒店吧?”
這麼說,他們什麼也沒發生了?
白宛央臉色稍緩和,眼珠一轉,“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喜歡重口味,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越是要嚐試。”
他狐疑地揚揚眉,一本正經道,“你是說高難度姿勢嗎?的確,沒有床也不是不行,就是累了點,這需要男人有很好的體力,不然很容易就泄了。”
她冷汗直冒,“我沒說,是你想歪了。”
倏地,長臂伸直,將她攬入懷裏,“在車裏也行,要不要試試?”
她推開他坐起,“不要!”
長指撚起她的一縷長發,繾綣指間,“說說為什麼不要。”
“總之就是不要!”
“你是我妻子。”
“是你妻子就該忍受你這些變態的口味嗎?”她怒目對他。
他倒也幹脆,轉而說,“那我們回去做。”
白宛央無言應對,一塊石頭壓在胸口,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得勇敢麵對,夫妻之間的那點事遲早是要做的,她有心躲,卻躲不掉。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反正都做過兩次了,無所謂失身不失身了,隻當被鬼壓,忍一忍就過去了。
“在想什麼?”關河洲不甘被她冷落。
“你管不著。”
“你什麼意思?”
“跟你一個意思。”白宛央把他之前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重新還給他,因為生氣,放低了聲音,“夫妻之間需要有各自的空間這點很重要,所以,我的事情,不該你管的你少管為妙,免得傷了和氣,就這意思!”
她驕傲地仰著下巴,傲氣十足。
關河洲眯起眼,無視她的掙紮,將她放倒在腿上,俯身低頭,眼看著那飽滿有型的唇就要落下,她皺緊眉,連忙閃開,“你喝酒了,我不喜歡。”
他懊惱地扳正她的臉,“喝的不多。”
她捂住嘴,“有點酒氣兒都不行。”
她管不住他吸煙喝酒,但是她管得住自己,他要吻,她就是不給!
“你……”他驟然狂躁,端著她下巴就要強來,車子猛地一刹,兩人都沒扣安全帶,慣性的力量讓他們往前飛去,即將碰到前麵座椅的時候,她被一雙溫暖的手抱住了頭,安安穩穩地被他擁到懷裏護著,砰,他的額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他第一時間保護了她。
這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根本沒時間考慮。
不管他對誰都這樣,還是隻對她,白宛央內心有些小小的感動,車子停穩之後,他扶她坐好,“沒事吧?”
“沒。”
白宛央沒事,他的額頭卻紅了一片。
司機站在外麵,為他打開門,“關總,對不起,一個人突然闖到了前麵。”
“嗯。”關河洲並沒有苛責他,拉白宛央下車。
“機場?”她詫異看他,帶她來機場做什麼?
“臨時有事,要飛一趟北京。”
“哦。”白宛央聽他解釋了,依然不懂,“你意思是……讓我也去?”
“你不用。”
“那你讓我來做什麼?”
他單臂環住她,唇畔笑意傾泄,“送行。”
白宛央,“……”
“嘿嘿,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陸向東拎著行李站在他們一側。
正曖昧地看著他們。
白宛央忙把他的胳膊甩開,低頭走到車旁,“你們一路順風。”
“等等。”關河洲出手按住車門,不讓她打開,他低頭解開身上的衣扣,把外套脫了,裏麵是早上她給他穿上的睡衣……這,就是在飯店的時候他不給她衣服的原因。
他竟穿了睡衣出來。
也隻有他敢這樣穿衣服。
這男人,還不是仗著自己身材好,穿什麼都好看,就到處揮霍他傲人的資本。
身上一暖,帶著他體溫和氣息的衣服將她包攏,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把將他的衣服拂開,“我不穿!”
“這件是我買的,方智怡買的我給了東子。”
呃?
她走神片刻,他已經把衣服給她穿好了,寬大的衣服包裹著她嬌小的身體,暖意順著皮膚浸透到她心窩。
司機打開後備廂,將皮箱拿出來遞給關河洲,關河洲從裏麵找到襯衫和西服換上。
趁他在一旁換衣服,她總算得空整理下紛亂無措的思緒,他怎麼知道她介意這衣服是不是方智怡買來的?難道他會讀心術能看透她不成?她和方智怡的關係一看就是勢如水火,今天看到她們二人在外麵聊天,他會作何感想?
“幫我拿回去。”
他貼著她耳根說話,將換下來的睡衣遞給她。
心,又是一陣撲騰亂跳,毫無章法,捧著他的睡衣,像是捧著燙手的山芋,她往後靠在車門上,不讓他靠得太近。不是不想跟他拉近距離,是她看不懂他的真心,他的笑總是帶著五分邪魅三分飄渺兩分不真實,如同置身在他一手主導的遊戲中,讓她霧裏看花,總是撥不開那層似有若無的濃霧,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