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像噴泉一樣止不住地流,身上的痛她可以不管,可是他說過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混賬話!她是他的老婆,他卻用這種方式來侮辱她,簡直讓她生不如死!
關河洲,我和你,完了!
去他的交易!
去他的結婚!
都去他的蛋!
古克賽在外麵大聲地呼喊她,像是喊了很久,估計再不應就衝進來了,白宛央忍著痛從地上站起來,“來了,等一下。”
她來到洗手池,放了一盆水,手剛放進去,瞬間一片紅,她忙撩開衣服看了看,腹部上果然血淋淋的,那個時候,他是麵對她的,很顯然,他應該是腰腹部受傷了!他為什麼要化裝戴麵具?那三個男人是追殺他的嗎?
他們果然有緣!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還是她用這種方法救了他!
她洗了很久,還是沒辦法將她的異常掩蓋掉。
古克賽看她走路的姿勢,又看她紅腫的眼,“怎麼了?”
“來月事了,肚子痛。”
“哦!”
就這麼蒙混了古克賽。
回到酒店,她進了房間先是準備一套幹淨衣服,低頭衝進浴室,把他留在她身體上的髒東西洗掉,可一些東西怎麼也無法洗掉,他說的那些話再次闖入腦海,騷,賤,淫.蕩,所有粗俗鄙陋的詞彙都經由他的嘴,實實在在地砸到了她頭上,抱著身體,她緩緩地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出來,讓心裏的悲傷由著哭聲一點一滴地釋放出來,關河洲,你個混蛋,你個王八蛋,你去死吧,讓你永不超生!
心裏存著這股氣,她一路都是沉著臉。
古克賽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注意到,她沒再戴那個發卡。
他想,他搞砸了他們的關係,才讓她這麼生氣。
大巴到站,已是第二天,天微微亮。
兩人各自騎著電瓶車回家。
白宛央回的,是自己家,洗了一把臉,她又來到關河洲的別墅,車嫂見到她很是熱情地迎上來,“小央,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在北京好好玩玩?哎,行李呢?在車上嗎?我去幫你拿下來。”
白宛央沒說話,徑直來到樓上,把她自己的東西收拾進一個袋子,提起來往樓下去。
車嫂空著手從外麵進來,“小央,怎麼找不到你行李?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回家!”
“回家?這不是你家嗎?”
“這是關河洲的,不是我的!”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不讓你走!都結婚了是兩口子了,怎麼能說走就走?”
“車嫂,你放手!”白宛央使勁往前掙,車嫂抓著她胳膊不放,還讓傭人把門給關了,“小央,你們倆不是在冷戰嗎?你不是說自己挺享受的嗎?這冷戰是激化了咋地?來,別激動,跟車嫂好好說說。”
“關河洲呢?”
“你走後他也就沒回來,他在公司有一間私人公寓,估計這一段時間都在那裏。”
白宛央好言好語地跟她打商量,“車嫂,我去找他,你先放手。”
“不行!”
好說歹說,油鹽不進!
“你到底怎麼回事?”白宛央氣得朝她喊了起來,“我好歹是你半個主人,你這是要綁架我嗎?造.反啊!我現在就可以把你銬起來送進派出所!”
“小央,要不你先等等,我給先生打個電話。”
“打唄!”
車嫂將她胳膊放開,轉身去拿座機,白宛央揉著胳膊,瞪著上麵的勒痕,力氣倒不小!
車嫂在電話裏嘀咕了一陣,然後遞給白宛央,“先生有話跟你講。”
白宛央拿過話筒就吼,“關河洲,你廢話少說,回來把婚給離了!”
“我在開會,有什麼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說。”
“在這之前,請你轉告車嫂,讓她不要攔著我出門!”
“行,你把話筒給她。”
“給你!”白宛央把話筒還回去,起身往外走,又被車嫂一馬當先把東西給搶了走,“先生說你人可以走,所以這個我不能讓你帶走!”
這這這……這管家!
真是忠心耿耿啊!
白宛央咬牙看她,手一鬆,反正就是幾件換洗衣服,不要了!
雄赳赳地出門,戴上黑色眼鏡,騎上車離開了。
她直奔都世皇投大廈,前台秘書上前攔她。
“警察!”白宛央將眼鏡往下移了移,指了指身上警銜,“誰敢攔我我讓誰死!”
凶惡的語氣,發狠的眼神,讓秘書膽戰心驚地退下,打電話報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