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陸向東為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
“重嗎?我不覺得。”她輕飄飄地說,可藏在袖筒裏的那支手還在抖呢,剛才用力過猛,不知道有沒有骨折,好痛。
“平時是沒大礙,可眼下大關受傷了!”
“他不受傷我敢打嗎?”一拳下去,他沒事,她手大概就廢了,搞那麼多硬邦邦的腹肌出來做什麼!禍害人!
“嫂子,你知道大關受傷了?”
“你邊兒去站著,我今天要跟他算賬,沒你插手的份兒!”
“還算賬啊?不行!改日吧!”陸向東一聽趕忙擋在她麵前,關河洲虛弱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出,“東子,聽你嫂子的,出去。”
“喲,這麼快就恢複了?真是鐵打的身子!”
看他痛得一雙眼都紅了,臉上一層明晃晃的汗水,連頭發也濕漉漉地掛在前額,白宛央胸口一陣鈍痛,她強迫自己不要看他,不要可憐他,想想他是怎麼對待她的,用近乎***的手段折磨著她,讓她痛得想死,他卻享受得很,還說些不要臉的混賬話!他不心疼她,她為何要心疼他呢?不心疼,一點都不心疼,她越看越開心!越看越想大笑!疼死最好!又少了一個禍害社會治安的壞人!
這次又惹了誰?
應該是挨了一刀吧?看來傷得不重,不然他也沒力氣強她。
陸向東把門帶上之前還叮囑她,“嫂子,再打要出人命的,你是警察,悠著點。”
白宛央輕哼,“我來這裏,就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我是警察怎麼了,我不怕。”
一說她更來勁了。
還不如不說。
陸向東連忙隱身。
他一走,白宛央就站了起來,走到關河洲麵前,他有氣無力半靠椅背,雙眸睜大,死不瞑目地看著她,她將他的椅子踢出去一些,直接坐在桌子上,又用腳尖把他椅子挑回來,一隻腳踩在他大腿上,睨著他,“關河洲,你知罪嗎?”
“不知。”他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
白宛央想在他傷口上補上一腳,猶豫了幾猶豫,下不了腳。
她啪一下,扇了他一巴掌。
手還在抖,所以這一下不重。
他連臉都沒側,就是有些扭曲了,氣的。
“你不就是蒙了一張假皮嗎?不就是換了一身行頭嗎?不就是戴了一雙隱形眼鏡嗎?不就是變了聲音嗎?你以為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來了?關河洲,你憑什麼那麼篤定我不知道是你?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傻瓜嗎?我騷,我賤,我淫.蕩,還不是被你調.教出來的?你有過那麼多女人我都沒嫌棄,你倒嫌我鬆了?我鬆還不是被你上得多了?你不喜歡可以不要,你幹嘛還要?你犯.賤啊?你賤骨頭啊?知道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是什麼嗎?就是遇到你!遇到你這個變態霸道不講理沒修養沒素質披著一張人.皮麵具的虐待狂!我去北京一個月你不理不問,剛見麵你就給我來這一出,你他媽是禽.獸吧?”
“罵我就行了,別罵我媽。”
他冷不丁地這麼一說。
白宛央一怔,“我沒罵你媽,我罵的就是你!”
“罵完了?”
他勾勾唇,滿不在乎地問。
她剛才說的那些,他沒有一點反省?
白宛央泄氣了,什麼也不願多說了,無力道,“我們離婚。”
“好。”
“現在就去!”
“現在不行。”
“那麼點小傷死不了人,起來,你給我起來!”
她去拉他,他伸手在她臉上一摸,黑色眼鏡沒了,她就這麼暴露在了他麵前。
她麵色蒼白,並不比他好到哪裏去,眼睛腫得像核桃,眼眶裏都是淚水,忍著沒下來,被他這麼一碰,頃刻間溢出來,淒涼地掛在臉上。
他騰地站起,將她撈到懷裏,那力氣,大得驚人。
白宛央又是一通無效的掙紮,“你放開我!”
“還離婚嗎?”
“離!”
他摟著不放。
她若是執意要離婚,他就不放。
白宛央故伎重演,在他受傷的地方使勁地捶,他痛得嘶嘶叫,還是不放。
這是一場持久戰,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是單純力量和力量的對抗,身為女人的她,終於還是敗了下風,累得大口地喘息,濃濃的血腥味讓她有些慌了,肩頭上的大腦袋越來越沉,她不安地問,“關河洲,你死了嗎?”
第083章的屏蔽章節,達達放在了文下方的留言裏,大家可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