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閃又衝地回到宿舍,幸好宿舍沒人,這樣美麗的夜晚他們肯定泡馬子去了。
我衝進浴室,兩三下把衣服剝個精光,發現全身到處是一塊一塊的紅斑,鮮豔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暈血?還是胸口手術的後遺症?“我盯著身體愕然。
想起近來的林林總總,我懷疑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經常會感到莫名其妙的躁動,脾氣越來越不夠冷靜,看到血液、進行打鬥會熱血沸騰。這跟以前那個韜光養晦,不愛出風頭的我相比,有明顯的變化。
難道是獸功的變化?不可能。獸功是至純至和的內功,以前我修煉後,能達到古語雲的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心境,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戾氣。
思前想後,我最後還是把原因歸根於傷勢之上。這次死裏逃生,讓我性格產生變化。
“明天去消毒,順便問一下那個莫醫生。”
想起那個吳醫生,身體又一陣躁熱。那身高一米七五,擁有模特般魔鬼身材、性格冷淡的女醫生確實擁有很神秘的魅力。盡管她那天她沒有摘下麵罩,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境界,反而特別讓人遐想連翩。
想到此處,跨下的話兒昂起頭來。我微微躁熱,身上的紅斑又添了幾塊。
天啊,這不會是“色”斑吧!
第二天,我找到雨舞,向她要吳醫生的電話。
“還是我載你去吧!”雨舞主動說。
“不用了。”我連忙打斷。我可不想每次都要她載,說句不好聽的,她又不是我的誰。
雨舞臉上似乎出現不悅,不知道怎麼想,但還是把號碼寫在我的手心上。
在她捧著我的手,認真把號碼寫在手上的時候,我心裏又出現了異樣的感覺。這個女人,為什麼一在我身邊,我便會想起母親呢?
下課的時候,我去公話亭打電話給莫醫生,一直沒人接。回到教室雨舞才跟我說:“吳醫生上班的時候不接任何電話。”
為什麼她剛不跟我說呢?我抬起頭,發現她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吃完午飯,我去公話廳撥通了吳醫生的電話,雖然現在手機在學校已經很普遍,對於我這窮人來說,依然是奢侈物。
“喂。”電話那邊的聲音還是那般冷漠。
“我是……雨舞的同學。”我不知應該如何介紹自己,她應該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嗯,你昨天沒來消毒換藥。”她還記得我。
“是的,下完課,我不知道你還在不在醫院,所以沒去。”我解釋。
“還在,你今晚過來吧!”說完不待我回話就掛了手機。
嘟嘟聲從話筒傳來,令人無比鬱悶。這女人真得沒有一點人情味,心裏對她編織起來的好感瞬間直線下降。
“也許麵罩後麵是一張麻婆臉!”
晚上吃完飯,我乘公交車找到那間醫院,才知道那間醫院叫光明醫院,是全市最大的醫院。
沒有打電話給莫醫生,我找到了她的辦公室,聽護士說她在七號病房,徑直走去。
在路上,便碰見了她,僅僅一個身影我就認出她來。迄今為止,我都沒有見過像她這麼身材高挑的女醫生。
“雨舞呢?。”吳醫生問。
“她沒來,也沒必來。”我這樣解釋是想讓她明白,我並不是想跟雨舞攀關係的那種人。
莫醫生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帶我走進上次的那間病房。
“脫掉衣服,躺下。”她低聲命令著。
我心裏雖然有些氣憤她的態度,還是乖乖地遵循她的話做,誰叫我有求於她呢,萬一她不高興,躺多幾天醫院也說不定。
有句俗語說:得罪什麼,別得罪你的醫生。
解開我身上的崩帶後,莫醫生眉頭一皺,想必看到我身上的紅斑了。
“傷口恢複很好,很快,記得不要濕水。”
嘴部地方因帶麵罩說話輕輕翕動,但能看得出嘴巴很小巧。我注視著她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臉,她的頭發盤在頭上,應該很長,因為纏了腦後一大塊地方。我想著她麵罩後的容貌和頭發放下後是什麼樣子,不留意她剛好對視著我的眼睛。
她顯然知道我在打量她,眼神微微不快。
“這個,現在不是動手術,你可以不必帶麵罩。”我盡量使語氣波瀾不驚。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她生氣地說道。
“當然,我覺得你應該熱,隨便說說。”我突然也有點來氣。
“我想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萬一要死也有個心理準備。”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