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踢館(1 / 2)

回到學校,又差不多半夜兩點多了。我告別吳緩,有意繞路向解剖社。

解剖社居然還亮著燈。我想了想,便向解剖社走去,想看看白教授在做什麼。

白天喧嘩無比的校園,此刻也變得平靜,路上隻有我一個人。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白教授有了一種信賴,甚至有微微的依賴。他那種人,絕對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朋友。他似乎懂很多東西,甚至在別人眼中覺得不可能的事,經過他一講解,就變得可能。

唯一頭痛的是,白教授很喜歡繞圈子。

我剛走進解剖室,就聞到了一鼓十分濃重的酒味。這鼓酒味都能將人熏醉,更別提喝酒的人。

平時也就見他偷喝兩口,哪會喝到這種地步。況且,被學校知道他在這裏喝酒,後果恐嚇不妙。

我四處查看,在標本架之下發現了白教授,爛泥一般癱在地上沉睡。腳邊還放著空瓶,手裏握著一張相片。

我把酒瓶全部收好,開了窗戶幾分鍾,待那鼓酒味散去大半後再把窗關上。實驗室是不能一直開窗的。

白教授睡在牆邊,姿勢很不好,天亮後恐怕會扭傷脖子。我將他抱起,平攤到地上,幫他隨便找了個東西墊高當枕頭。

我伸手想抽出他手中的相片放好,發現他雖然在睡覺中,手依然握得很緊。

相片中的人一定對他很重要!

每個人心中都藏匿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我何曾不是一樣。父親的下落一直就是壓在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我歎了口氣,關門離去!

第二天一早,晨曦紅豔,我又去蕩木陣練武。盡管昨晚睡得時間很短,這不能夠作為我懶惰的借口,人就是這樣,一有借口,就會產生這樣那樣的惰性,借口越多,惰性越重,就會養成壞習慣。

一直練到中午,我才回來。因為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課。

中午,在飯堂見到毛頭,他說白教授想找我,四處尋我不到。他還讓我裝一部手機好聯絡。

手機,現在最好不裝,除了因為沒錢,更重要的是,有了手機,煩瑣的事就特別多,會擔誤練功。

吃完午飯,我去解剖室。白教授在把弄著手中一瓶不如名的溶液,見了我,點點頭。恢複以前那副冷漠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昨晚酗酒。

“白教授,找我有實驗做嗎?”我出聲詢問。

很奇怪,自從第一次做考察我的眼角膜手術後,白教授沒再讓我做過任何實驗,甚至有時他忙碌得很,也沒讓我出手幫忙,我甚是不解。

“隻是想問一下,你的人體器官與經絡圖認識得怎麼樣了。”

這一段時間隻顧著練武,居然把那兩張圖給忘了。我也不隱瞞,照直說:“我忘記了,沒看過。”

白教授沒生氣,平靜說:“有空看一下,那兩份圖不單止對醫生有用,對一個練武的人也十分有用。它可以使練武的人殺傷力提高一個檔次。”

白教授的話我懂,他的意思是,各種各樣的見識對一個習武人來說也十分重要,特別是人體構造。有人能用一根手指戳死一個人,憑得就是對人體的了解。

“我回去會好好研究。”我出言保證。

教授沒再說話,把弄著那瓶溶液出神,好像把我忘記了。我正在躊躇著要留下來還是走,白教授突然問道:“昨晚你來過這裏?”

這恐怕才是叫我來的目的!

我點點頭,說:“昨晚我路過這裏,見你這裏有點亂,幫忙收拾了一下。你喝得很醉。”

“嗯!我昨晚是喝多了點。”白教授承認。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知道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突兀,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