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之間,“日月同天”對上“九天風月”,轟轟之聲不絕於耳。
古流玉躲在遠處,看著如此不留餘地的猛攻,心裏一時驚駭,暗想:“這天靈門從未聽過,但卻想不到裏麵的高手竟是如此厲害,就不知道這兩人最後誰會打贏?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突然一聲悶哼傳來,海蟾淵身體倒飛出數丈遠,探手一抓身邊一棵巨樹,五指陷入樹身數寸,一口鮮血頓時湧了出來,盯著怒視歌北道:“寰宇鞭!歌北道,你竟然不顧曆代祖師之訓,將寰宇鞭帶了出來!可恨啊可恨!”
“隻要能將你這個弑師叛徒捉住,將寰宇鞭帶了出來又如何?何況我現在是天靈門門主,誰能把我怎樣?”歌北道得意地說道,眼神猙獰,一步步逼上海蟾淵,“師弟,還是將祖師畫像交出來,為兄就放你離開。”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以為我海蟾淵會這麼容易屈服?”
說罷轉身往大樹上登去,順著大樹左右開弓,上到半空中,突然喝道:“歌北道,看看這招如何。”右手揚天一舞,左手在胸前劃出一道綠忙,忽的雙手一合,頓時生出一股雄勁的氣浪。
氣浪波動,震蕩這周圍的林葉紛紛搖曳,如同驚恐的野獸四下狂奔。
歌北道眼瞳一縮,不禁脫口道:“不落黃泉!你竟然練成了這一招?無怪當初老師說你資質超絕,有直追祖師的潛能,為兄還真是小看你了。”
“哼,歌北道,為你的罪孽贖罪吧!”
海蟾淵大喝一聲,手上真氣忽而變為有形,幻化成一個古怪的紋路,圖紋咋現半空,光照四野,燭照幽暗。圖紋一轉,隨著海蟾淵隨勢而動,攜帶萬鈞之勢向著下麵倒壓而去。
歌北道凝神以對,翻身曲腿,打了一個架勢,倏地一拳蹦出,口中大喊道:“大崩滅拳!”便見他拳上瞬時衝出一道拳影,拳頭迎風而長,去若離玄之箭,破空呼嘯,如同裂帛之聲,穿透空曠四野,遠遠傳出。
“轟!”
拳影與圖紋相交,兩股巨大的能量彙聚一處,霎時釋放出巨大的能量波動,周圍巨木摧折,塵土激射飛揚,一片狼藉。
一掌一拳都是這兩人至強之招,炸裂後的真氣能量肆意奔騰,久久難以停歇。古流玉被這迎麵而來的氣浪波及,震得連連後退,忙催動自身真氣抵消來勢,心中暗暗吃驚:“這兩招如此強勢,比我的寂滅邪羅指還要強上幾分,看來是金品武技了。”
等到塵煙散盡,現出二人身形,古流玉一見,頓時大吃一驚,不禁“啊”了一聲,隻見歌北道渾身浴血,右臂斷折,血流泉湧,地上那條斷臂被震得四分五裂。而海蟾淵情況也不容樂觀,左肩上不知何時一驚被一根銀白色的長鞭穿透,長鞭如同活物,在脖子上一繞,登時將他掉在樹上。
古流玉正在吃驚之時,歌北道猛地轉過頭來,目光陰冷,淡黃色光芒一閃,死死盯著古流玉,古流玉與他目光一接,頭腦中如同有道閃電劈過,讓他不由得一個激靈。
“這眼光好不古怪。”古流玉心裏正想,耳中猛聽到一個聲音道:“不要看他眼睛!”
古流玉猛然醒悟,忙將目光錯開。
海蟾淵喝道:“快走。”
歌北道喝道:“走得了嗎?”身形一動,便已經欺身道古流玉麵前,揮起殘餘的左手,迎麵一掌打來。
古流玉感到身旁風起,微微一錯身,讓開來勢,運起真氣灌注到雙掌,連番打出。
歌北道見他身法躲得奇快,不禁咦了一聲,再次變掌,往他頭頂落下,離著還有幾分,手下人影又是一晃,瞬間又不見了,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煩躁,自忖若非剛才那一招斷去一條手臂,又深受重傷,眼前這小子豈能躲過自己一招?
古流玉膽戰心驚地躲過兩招,閃到歌北道背後,正待運轉真氣給他一指,哪知對方速度也不慢,看也不看,回身就是一掌橫掃過來,風勢勁急,撲麵而至,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難道差距就真那麼大?”古流玉心裏焦急萬分,旋身一扭,同時腳下用力一蹬地下,彈開一丈多遠,也不管後麵歌北道是否追來,使出渾身力氣往城內飛奔而去。
腳下剛跑得幾步,麵前人影一閃,歌北道已經攔在了麵前,左掌帶起滔天之勢迎麵劈來。
古流玉在疾步狂奔之時,倏然迎了上去,此時要停下來也不能夠,心裏大驚:“怎麼會這麼快?”但此時已經無法後退,硬氣頭皮,倉促間將真氣運至雙掌,對了上去。
隻覺頭腦中翁然一響,全身被一股大力衝擊,不自禁倒飛出去,撞倒一根巨木方才停下,頭腦暈脹中,隻聽一人說道:“好雄渾的真氣,沒想到你一個氣士修為的小子,竟然能將真氣煉到這般地步。”
海蟾淵大笑道:“歌北道,你連一個氣士修為的人都鬥不過,看來你也不過爾爾,天靈門的臉麵可真是被你丟的幹幹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