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流玉看了片刻,向海蟾淵問道:“前輩,你看這一場誰勝誰敗?”
“千陀族必敗無疑。”
“我倒不這麼認為,雖然現下千陀族三人處在下風,但是那老婆婆卻還沒有使出神通,她的修為應該不低,一旦將神通使出來,必定能扳回劣勢。”
海蟾淵輕輕一笑,說道:“未必,這老嫗是大氣師級別,而對方兩人也是大氣師級別,那巨漢橫練功夫非同小可,即便老婆子將神通使出,也隻能暫時困住巨漢。一旦精瘦老兒解決了兩個小妞,兩人再圍攻老婆子,老婆子必敗無疑。”
古流玉望向海蟾淵,道:“前輩何不幫她們一把?”
“這些不關我們的事,這深林裏生存的古老種族都不是一般,這兩人找上門來,可見背後還有其他勢力,我們還是少參與其中,有些事情能免則免,否則惹禍上身,糾纏不清,那才麻煩。如今緊要之事,還是離開趕緊找到寰宇鞭為要。”海蟾淵說罷,轉身就走。
古流玉叫道:“前輩。”
忽然間隻聽一聲獸吼,響徹山林,一聲過後,平地裏有響起一聲嘶叫,片刻之間,周圍五六處地方都響起魔獸的吼叫聲,震得林木簌簌作響。
古流玉心裏一驚,隻見暗林深處,突然奔出幾隻魔獸,踩踏地麵,轟隆作響,向著戰場奔來。
那幾隻魔獸背上都坐著一人,手中牽扯一根韁繩,身上打扮和戰鬥中的千陀族別無二致,都是獸皮裹身,半遮半掩,細嫩的手臂和大腿都暴露在外麵。
“唔,竟然還能駕馭魔獸,看來這千陀族有點本事。”海蟾淵手指撚著胡須道。
“這裏是千陀族地盤,這兩人冒冒失失攻了進來,這次看來要吃虧了。”
隻見五隻魔獸勢若奔雷般的衝殺過來,背上的千陀族女子手中吃了型製古怪的兵器,嬌叱一聲,分向精瘦老者和巨漢攻了過去。
老者身法敏捷,向上一跳,鳥抓一般的手一揮,扣住一隻魔獸背上女子脖頸,將她提了下來,正待一把將對方脖頸擰斷,猛覺周圍氣氛一變,漫天忽地刮起勁風,呼呼作響,劃破長空有如利刀,從四麵八方斬來。同時一根門疼纏上手臂,力道奇大,隻覺手腕上被壓了數百斤的重擔,忙鬆手將那女子放下,同時奮力一震,將蔓藤掙斷。
這時風刀已然撲麵而至,忙驅動身子,躲避攻勢。
地上女子脫離魔爪,剛一落地,便就勢一滾,退出老遠,手指放入口中嘬口一吹,那奔出的魔獸齊聚而上。
老者不料事將成功,忽然中途生出變故,見魔獸衝過來,惡狠狠地說道:“二階魔獸也敢在老子麵前猖狂!”掙脫束縛在身上的神通,腳尖在地上一點,快如鬼魅,掌刀一出,斬在魔獸後頸。
魔獸悶嚎一聲,頹然倒地,其勢不減,身軀在地上拖出深深的一道溝鴻。
巨漢更是強悍,巨錘在他手中就如同普通燈草輕盈,揮動起來輕巧自若,但是所發出的威勢卻是讓人難以抵抗,兩個回轉,兩頭魔獸便已被他砸得血肉模糊。
老嫗大為心疼,千陀族裏沒有人是啟靈師,這些魔獸都是族人自行捕捉馴服而來,每一隻都得來不易,沒想到在這巨漢手裏,轉手就弄死兩頭,這讓她如何不心疼,內心如何不氣?
“惡賊子,今日老身定要你屍骨不存!”手杖往地上一頓,真氣源源不斷送出,頓時地麵龜裂出一道裂痕。裂痕如同劃過天際的閃電,蛇形而過,向巨漢竄去,瞬息之間已經到了巨漢腳下。
巨漢一個筋鬥翻開,剛一落地,裂痕一個轉彎,又竄到腳下,連番幾次,均是山躲不開。
巨漢心頭一轉,向著另一個戰場奔去。
這時精瘦老者被舉個妙齡少女各占神通圍在中間,他雖然修為高出對方幾人許多,但是對方神通奧妙,而且齊聚攻來,老者隻身一人,雖不至於敗落,但應對起來卻相當麻煩,一時之間竟然也拿不下對方。
巨漢暴喝一聲,手中巨錘脫手飛出,砸向其中一個少女,那少女正自施展神通,見巨錘飛來,還未及閃躲,便被砸中,登時身死。
幾個少女悲憤不已,分出三人,施展神通為住巨漢。精瘦老者壓力陡減,掙脫出來,身形飄忽不定,左右開弓,闖出陣去。巨漢力大無窮,即便藤蔓纏身,仍是阻擋不了他進攻威力,隻見他拳來腳往,掃中兩人,將對方擊非數丈之外。
老嫗見他接近少女,裂地之法再也不能使用,手掌按在一塊巨石上麵,喝道:“生!”
那巨石忽然顫抖起來,上麵細小的石塊紛紛下落,不一時竟一塊塊掉落下碎片。就在古流玉看得心驚不已時,那巨石轟然裏了起來,上麵分出兩跟石柱,下麵也立起兩根粗大的石柱。
古流玉不禁咽了口唾沫,那巨石竟然化作了一個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