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甲真有那麼可怕?”古流玉見海蟾淵眉頭上凝聚起一抹平日不曾見過的擔憂,問道,“前輩對於明日的戰約,可有勝算?”
卻見海蟾淵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一聲,道:“以他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完全駕馭‘天甲’,威力始終有限,我有寰宇鞭在身,他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那你還擔憂些什麼?”
“我隻是可惜了他那超越常人的韌力。能讓他將自己靈魂與‘天甲’束縛在一起,他所經曆的痛苦絕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古流玉道:“那就別想了唄,睡覺。”倒在床上便蒙頭大睡。
“臭小子,老子還有話問你,給我起來。我問你,那個傭兵隊長是怎麼回事?他的修為為什麼會被廢了?”
古流玉道:“前輩你就別問了,秘密,秘密。”
海蟾淵皺著眉頭道:“我今天看他模樣,真氣完全被吞噬,就類似寰宇鞭種入人體內的‘蝕元氣流’,你是不是將‘蝕元氣流’之力納為己用,用來吞噬別人真氣?”
“哇,前輩你可真會想。”古流玉翻身坐起來,道,“那‘蝕元氣流’差點要了我的命,我躲它還來不及,好不容易我憑借自身之力將它化去,怎麼還可能用它來吞噬他人真氣?”
“那你說那個傭兵隊長是怎麼回事?”
“自然是另外的吞噬之力了,我怎麼對付的‘蝕元氣流’,就怎麼對付那傭兵隊長。”古流玉挑了一下眉頭,倒下繼續睡了。
海蟾淵摸著下巴僅有的幾根胡須,喃喃地道:“難道又是你那老師教的厲害功法?你那老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第二日清早,晨曦微露,日光從山巔處射下幾縷光線,照進千陀族生活之地,眾多族人已經開始打理自己的家園,經過這一日的戰火洗劫,百廢待興。古流玉建議眾人遷移到其他地方居住,但是花無愁堅決不肯,此地是千陀族數千年來傳承之地,不但神樹在這裏,還有一樣世代守護的東西在這裏,千陀族的使命就是守護那樣東西。
在千陀族人居住的山穀西麵,一座山峰上麵,對峙著兩人,一人身形瘦長,淩風而立,一人渾身鐵甲包裹,巋然不動。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正準備迎接一場追求尋求突破的證道之戰。而在遠處大樹之下,站著古流玉和花無愁以及竹煙三人。
“老夫海蟾淵,天靈門門主。”
“玉蠍子。”鐵甲人淡淡地報上名號,除了聲音透過天甲傳出的空蒙聲音外,沒有多餘的情感。
海蟾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空間戒指攝出寰宇鞭,銀白色長鞭圍繞這他盤曲而過:“此乃寰宇鞭,乃我天靈門鎮門兵器,足以和你‘天甲’一戰。”
玉蠍子伸出右手,緊緊一握拳,發出一陣卡擦聲響:“天甲,詛咒神器,攻防皆備。”
“‘天甲’取天外神石加上魑魘族聖獸邪風獸骨翼所煉,妙用非常,堪稱神器之名,隻是以你現在的修為尚不能將之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為了能將天甲威力完全發揮出來,此戰必不可免。”
“那你注意了。”海蟾淵話音一落,寰宇鞭在他手中妖嬈一動,頓時劈出一道銀白色的半月光芒,破空飛射出去。場中立時散生出一股寒氣,不斷侵蝕著周圍,地麵上卷起三股無形旋風,如同狂龍出海,衝霄而起,在半空突然倒折回來,對著玉蠍子籠罩而下。
玉蠍子站立不動,“天甲”上一股淡淡的紫黑色氣息如同火苗燃燒,將他全身包裹,雙拳齊出,對著半空連出了幾拳,拳聲轟轟隆隆,七八道拳影一道接著一道衝天而去,將三股無形旋風打散。而麵前那道半月形光芒此時攻到麵前,左手鐵甲橫檔,將之化為無形,天甲上麵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還請老先生拿出全力,不要留手,否則此戰就沒有意義了。”玉蠍子說道,同時飛衝向前,速度極快,整個人就像一道黑色光芒離弦而去。鐵甲鋼拳勢若千鈞,拳頭上隱隱有風雷之聲,呼嘯而響。
海蟾淵手上寰宇鞭急旋電轉,繞成幾個環圈,往對方拳上套去,在寰宇鞭上,一道吞噬能量的“蝕元氣流”附在鞭上,介乎透明之間,如同清波水龍,遨天遁海,若非有高深的修為和異於常人的眼裏,根本無法看見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