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嵐震懾對方吞噬真氣奇術和劍氣威力,不敢貿然再追。古流玉和殷豹子躲過一劫,在城裏穿了一陣,確定後麵已經沒有人追上來,才往行不淺藥房而去。
路上殷豹子心裏悲苦萬分,抱著柏千秋屍體不住流淚,一路上嘔出數口漆黑血液。
“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行不淺大師藥房了。”古流玉從殷豹子手裏扛過柏千秋,一手扶著他前行。
殷豹子一路上不言不語,任由古流玉攙扶。
到了行不淺藥房,敲開門戶,嫣然一見忽然來了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帶著一個受傷的巨漢,先是一愣,隨即認出古流玉身形和麵目菱角,失聲叫道:“古公子!”
“嫣然姑娘,大師在麼?”
嫣然連忙道:“在呢,快進來吧。”伸手攙扶上殷豹子,進入到藥房。
行不淺自從得到《渡厄金書》之後,整天沒日沒夜地研究其中精深奧妙的藥理,此時正按照書上所說配置藥劑,一見古流玉,慌忙將手上事情放下,問道:“古小友,怎麼搞成這個模樣?你沒出什麼事情吧?”
古流玉道:“多謝大師關心,我沒有什麼事,你先幫我看看我這朋友,他中了風嵐那老家夥的毒,看看有什麼辦法能解。”
幾人將殷豹子扶上病床,行不淺一根銀針從他頭頂紮了進去,片刻間銀針就變成黑色,從針上麵茲茲冒出絲絲白氣。
“好惡的毒。”行不淺道了一聲,掌上真氣運轉,一道光芒在他手中流轉,沉喝一聲,往殷豹子頭頂緩緩按下去。
光芒瞬間透入到殷豹子體內,臉上泛出一抹黑色光暈,中間混雜著一道青色氣流,青色氣流衝過黑色光暈,從殷豹子頭頂撫過麵頰,往下來到胸口,最後在胸口處蘊結成一團,漸漸消失。
古流玉焦急地問道:“大師,情況怎麼樣?”
“這毒相當霸道,若不是這漢子修為高深,又有奇妙功法護體,怕是已經死了。好在來得及時,我已經將他心脈護住,隻要毒氣沒有攻入心脈,我就有辦法為他驅出毒素。”行不淺說完便在一座燃起的爐灶上放上一座爐鼎,往裏麵配入了七八種藥材,等到爐鼎裏咕嚕嚕發出聲音的時候,從裏麵到處一碗藥液,吩咐嫣然道,“把這藥水給他喂下。”
嫣然結果碗,替殷豹子喂下,行不淺又在他胸口處和脖頸上下了幾針,然後拉過古流玉,問道:“古小友,你這幾天都跑到哪兒去了,你可知道我們擔心死了,神風樓出動了好多人馬出去找你,還好你平安回來,要不然我這裏有人就要哭得黑天暗地了。”說著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嫣然。
嫣然一張俏臉緋紅,急聲說道:“老師我哪有?”
“好啦好啦,沒有就沒有。”行不淺擺了擺手將嫣然安慰下來,對古流玉道,“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回穿雲城怎麼會在校場惹出事來了?有兩個人又是什麼個情況?這屍體身上有著劇毒,還要好好處理一下才行。”
古流玉歎了一口氣,將在校場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事情行不淺在嫣然口中已經得知,隻是不知道千葉煌雲在暗中又放了陰招,再後來又聽古流玉說到進入了城北外的毗屍林,行不淺和嫣然臉上都閃過怪異神色,嫣然問道:“你沒有在裏麵發生什麼事情吧?”當初她的父母就是在毗屍林出的事,一直對那個死寂之地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怖。
古流玉道:“在裏麵遇到三頭高階魔獸,追殺我的那個千葉家族的人被魔獸撕成碎片,而我運氣較好,逃了出來。沒想到一出毗屍林,又遇見兩個殺手,他們死前讓我得知是風家在搞鬼,這筆賬,我先記下了。”
他簡簡單單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隻沒有提起毗屍林地底世界,自然也沒有說出金剛身和麒麟魂甲的事情,雖然說得如此簡單,但是兩人都知道以他初入氣鬥士的修為,既要對付殺手又要在高階魔獸嘴下逃生,那驚險程度是何其之大,索性沒有出現任何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