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聽到“波波”兩聲,血液飛濺而出,房間內兩道勁猛真氣從古流玉手掌上激射出來,直往上麵衝去,“卡擦”數聲,房頂上頓時被按出兩個手掌印,碎屑紛紛落下。
古錚驚魂普定,再看古流玉時,隻見他雙掌上各有一個血洞,鮮血汨汨流出,將床單染成一片血紅,然而麵色上卻輕鬆了許多,渾然沒有方才痛苦不堪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二長老古破敗失聲問道,方才那兩道掌力的威力,幾乎可以和大氣師頂峰相比了,以古流玉的修為,根本無法做到。
古坤沉吟片刻,說道:“或許是流玉在將體內血魔天君的真氣逼出體外,如此強大的真氣,他竟然能做到如此,真是不一般,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說著看向古錚,問道,“族長,流玉這幾年離家出走,回來時可能向你說過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
古錚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幾人都看得莫名其妙,古破敗性子一急,問道:“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這幾年的事情他大致對我說過,不過很多細節我也沒有來得及問,至於他為何能以氣鬥士修為將氣王修為的真氣逼出體外,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我的兒子沒事,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古錚看著古流玉,吩咐下人拿來傷藥,將古流玉雙掌包紮了一下。
古坤眉頭一皺,道:“你身為族長,這話可不能再說了。”
古錚一愣,點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古流玉將血魔天君打入體內的真氣大半逼出,剩餘的殘餘真氣被他動用鬼藏奇脈之力,逐漸吞噬,然後導入聖魔元胎,被聖魔元胎煉化後,再釋放回體內。
此時的古流玉全身絕大部分受到創傷,筋骨斷折,五髒六腑被震得錯位,幾乎就和廢人一般,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這傷勢沒有個十天半月怕是不能痊愈。”
體內血魔天君的真氣還殘留著不少,古流玉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才完全將之吞噬盡了,當最後一股真氣從聖魔元胎裏釋放出來的時候,體內蘊含的真氣就如蒼穹上飛滾的流雲,浩瀚無盡。
“若是沒有受傷,倒還可以借此再次晉級,可惜這身體損傷得太過厲害,要是這樣晉級,怕是會留下後患。”
當即運轉“炎煞神功”功法,一點點修複傷勢。
今日大戰之後,吞龍族和魔獸盡都退去,血魔天君也在羽不歸的逼殺下不知去了何處,穿雲城暫時安全了下來。在城主東方星瀚的調度之下,城中軍民各自修補建築設施。而南懷客與江海濤借口說魔獸方退,不能保證是否會再次大舉而來,便打算將剩餘的四千餘紫甲戰團留下一千在穿雲城半月,以看情勢發展。
東方星瀚見他們不餘遺力抗擊吞龍族和魔獸,此時又隻是留下一千紫甲戰團的人馬以觀後續,也就沒有拒絕,提議將這一千軍馬分為四隊,每個城門各駐二百五十人,江海濤皺著眉頭道:“紫甲戰團是雲舒之塔花大力氣訓練,多人聯合在一起可以配合戰陣以少勝多痛擊敵人,讓他們分散駐守,會大大削弱戰力。”
東方星瀚說道:“如今我穿雲城兵力大減,各個城門均有損失,連一些編製也都打殘。紫甲戰團戰力強大,即便分散也沒有太大關係,如今吞龍族方退,他們若是再要進攻,也不知道會從哪個門戶下手,分兵駐守更加合理利用戰力。若是他們從此門戶而來,其他三個城門得知消息,立馬趕往馳援,如此就不會有失了。”
江海濤還欲再說,忙被南懷客止住,道:“如此甚好,就依城主之言分兵駐守。”
古錚及三大長老還守在古流玉房間,殷豹子見古流玉體內血魔真氣化去,傷勢也有康複征兆,也沒有再前往涼城請行不淺,而是被古錚安排下去休息。
傍晚時分,忽然下人來報有人上門求見探望古流玉,古錚問道:“是什麼人?”
“他沒說名字,隻是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淩人,就像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又將那人穿著說了。
古坤一驚,道:“難道是那名劍者?”幾人不由又看了一眼古流玉,心道:“這小子怎麼認識那麼多厲害的人物?”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