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聲音冷峻,眉目霜寒,雙目中就像有一道淒冷的鋒芒射出來,冷冷逼視古流玉,寒聲道:“你大呼小叫做什麼?”
古流玉沒料到對方會因為自己叫一聲好就找自己麻煩,訕笑道:“我誇姑娘好手段呢,這不會犯你的忌吧?”
那女子將手一甩,哼了一聲:“你說我好手段,意思就是說我心狠手辣了?”
“沒,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那女子還未動怒,古流玉又趕忙道,“他們這樣冒犯姑娘,要是換做我來,至少要扭斷雙手,冒犯尋常女子,那自然是扭斷一隻手,像姑娘這般天香國色,驚采絕豔的女子,自然要雙手才夠。”
公孫鼎雙目一睜,暗叫不妙。
那女子嘴角一勾,冷哼了一聲,說道:“挺油嘴滑舌的嘛。”
公孫鼎叫道:“幫主當心!”
古流玉隻覺一股勁風拂麵而來,身子急忙側開,同時左臂一抬,掌心往外一翻,真氣暗聚,含而不吐,在身前凝聚起一道氣勁擋在前麵。
那女子素手一轉,食中二指劍指而出,破空有聲,“嗤”的一聲,直接往古流玉所凝聚的氣勁穿透而來,就像箭入平湖,激起一層波紋,卻又阻擋不住。女子二指穿透氣勁,直往古流玉胸前點去,兩根玉脂般的蔥白手指透出一股凜然之氣。
古流玉心裏一驚,他心知對方修為在氣靈以上,自己萬不是對手,卻不想自己凝聚出的一道氣勁擋著,這女子竟是二指刺來半點不含糊,氣勁半點也阻擋她不下,當即右手五指成爪往她雪白皓腕上扣去。
那女子手腕翻過,兩根手指直直對著古流玉右手掌心,古流玉心道:“你點我也點。”變抓成指,朝著那女子手腕上點下去。
那女子手指看去雖然纖長,但是卻不如古流玉的手指長,兩人互點對方手腕,最終隻有古流玉點上的道理。
古流玉見她並沒有將手指撤離的意思,心頭暗道:“看誰吃虧!”
手指點下,兩指卻突然穿過對方手腕,竟是半點不著力,心頭大吃一驚,暗叫古怪,而就在這時,手臂上一陣刺痛,已被對方重重點了一指。
古流玉急忙縮手,倒身後退數步,再看手背時,已經隆起老大一個包,紅成一塊,裏麵淤血堆積一團,隻怕一兩天散不掉,看著那女子,卻是想不通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點到對方,卻被躲過,還被反點,簡直邪門得緊。
搓了搓手背,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本少爺又沒得罪你,就不分青紅皂白打人,看你長得水靈靈的,想不到竟然是個毫不講理的潑婦。”
那女子雙目一瞪,喝道:“你說什麼?你簡直討打。”雙手一舞,當胸一掌就按了過來,掌心一股淡藍的氣勁回旋,凝聚成一個巴掌大的圓球,圓球內能量激蕩,不容小視。
古流玉自知鬥她不過,但是又不能站在那裏挨打,見到對方一掌打了過來,也趕忙運氣體內真氣,雙掌一出,頓時與之對上,兩股氣勁相碰,頓時爆散開來。古流玉兩條手臂上下一陣跳動,酸麻不已,整個身子也被震退十餘步遠:“這是什麼武技?真氣的波動竟是一層一層,一上一下不斷疊加?”停留片刻之後,雙臂的抖動之感仍是沒有消除,雖然能自由活動,但是餘波作用在手臂上,裏麵的肌肉血脈翻騰不止,成一種極有規律的湧動。
那女子麵現驚愕失色,隨即又冷下臉來,道:“能讓一個大氣師叫你做幫主,看來你還真有兩下子,雙臂竟然沒有斷。”
聽她這麼一說,古流玉才感到那陣餘勁波動極不尋常,在雙臂上上下波動,牽動骨骼,使得雙臂與自己身體的運動極不協調,如此一來,要是在中招時沒有及時將餘勁卸下,那雙臂極有可能斷折。不過古流玉在沒有修煉真氣之前被太冥老人督促煉身,將身體承受能力煉到一個極高的程度,在打通經脈後,常年時間經過真氣的蘊養,肉身隨即越來越完美,能最大的發揮自身的力量。再之後學會金剛身和法天象地身兩種煉體功法,肉身的承受程度自然非同一般,若非如此,方才接下那一招武技,被餘勁上下波動,雙臂早就已經脫臼。
“你這女人也太狠了,竟然想扭斷我的雙手,雖然貌美如花,但卻蛇蠍心腸,天底下最可恨的莫過於像你這樣的女人了。”
公孫鼎聽古流玉頂撞她,麵色大變,雙足踲地,急忙說道:“幫主,不要再說了。”
古流玉見他這般摸樣,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暗道:“難道這女人是哪個大勢力的小姐?糟了,糟了,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