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刹氣急敗壞,完全沒有了以往冰冷鎮定的氣度,兩步上前,喝問道:“你快說,到底是誰教你的?”
古流玉見她如此摸樣,大覺有趣,側著頭看著她因生氣漲紅的臉,笑道:“當然是我自己領悟的,這樣高明的招式,難道還有其他人能創出來麼?”
“你胡說!是不是……”玉羅刹看了周邊一眼,發覺數百人都注視著自己,狠狠瞪了古流玉一眼,道,“你不說,我一樣知道是誰教你的,想不到他竟然會教你這些招數。”
這下倒把古流玉給搞糊塗了,問道:“你知道是誰教的我這招?”
玉羅刹斜了他一眼:“你承認是別人教你的了?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就不信你真能贏得了我。”
天空之上,一抹墨色雲團蘊繞不散,不遠處對著一抹青色雲霧,隻見那青色雲霧翻動,發出聲音:“冷宗主,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冷藏鋒說道:“自然是讓古流玉贏,難道海門主不想麼?”
“哈哈,這個我自然想,但是不過冷宗主為何要設計成這樣,這倒讓海老兒想不通了。剛才冷宗主也聽到了,要是令愛輸了,可是要嫁我這小友為妻的,令愛不世奇才,一直以來孤高自傲,不將旁人放在眼裏,這次要是輸了,要她嫁一個修為低於自己的人,那豈不是太過為難她了?何況冷宗主如此做,那又該怎樣向她交代啊?”
冷藏鋒淡淡一笑,說道:“海門主就不要明知故問了,冷某心裏在想什麼,你還不清楚麼?”
海蟾淵笑道:“隻是不明白冷宗主為何要將自己愛女賠了進去?”
“海門主說笑了,古流玉此子天資不凡,明珠暗藏,這幾日經過我的觀察,發覺他體內有股巨大的怪異能量,借此能量使得他修煉速度奇快,而且真氣渾厚程度遠超常人,日後前途無量,夕月若是能嫁他為妻,豈是辱沒了她?”
海蟾淵道:“那冷宗主的意思是神火宗高攀了?”
冷藏鋒一時語塞,一個擁有氣王強者和十餘個氣靈強者的宗派,結交一個大氣師修為的人豈能是高攀,這話也隻有海蟾淵說得出來。
“古流玉有海門主撐腰,也算得是門當戶對。”
“哈,冷藏鋒,你果真老奸巨猾,又扯到我身上來了,萬一我天靈門不打算涉進去,那你又該怎麼辦?”
冷藏鋒說道:“隻怕海門主想獨身事外,卻也不可能吧。”
海蟾淵嘿嘿笑了兩聲,將話題一轉,說道:“要是古流玉輸了,那便聽命於你神火宗,你又何必教她打贏玉羅刹?”
“他與你關係匪淺,一個高階啟靈師的奇才,你願意讓他聽命於我神火宗?何況此子誌氣高遠,我小小一個神火宗怕是留他不住。”
海蟾淵想起當初試探性要收古流玉為徒,卻被拒絕,想到如此奇才人物,背後必然有個神秘強者為師,至於是誰卻得不到半點頭緒。
“有資格留住他的,怕要更強的強者。”
冷藏鋒對於二人的過往不知,未能理解海蟾淵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想古流玉如此年紀就一步步修煉到這個程度,已經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奇人了,至於自己的女兒冷夕月,那完全是一個異數,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異數。
天來巔峰上,玉羅刹雙眼如火,怒氣騰騰,她不止惱怒古流玉,還怨恨自己的父親冷藏鋒。
古流玉卻是洋洋自得,說道:“哈哈,聽說你的那招‘蓮華歸途塵不染’是保命絕招,這招都被我破了,你還有什麼本事?”
“想不到他連這都跟你說了。那他可曾教你破我斷魂紗的招數沒有?”說話間,玉羅刹纖細的柳腰上一抹白影晃動,斷魂紗揚天而起,在半空一旋,繞在玉羅刹周圍,玉羅刹白皙修長的玉指在斷魂紗上輕輕滑動,勾在手中。
遠處的四邪少本來見玉羅刹盡落下風,免不了要嫁給古流玉了,心裏已經是一陣陣的失望,此時忽然見她展出斷魂紗,雙眼一亮,欣喜不已,但礙於惜兒在側,隻能故作吃驚,替古流玉擔憂:“冷宗主竟然將斷魂紗還給了玉羅刹,看來古公子這次危險了。”
惜兒哼了一聲,說道:“我相信古公子一定能打敗玉羅刹,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能製住玉羅刹的人,一定不能輸,南選哥哥,我們一起為古公子加油。”
四邪少二話不說,張口就嘶聲叫了起來:“古公子加油,古公子威武!”
古流玉望了四人一眼,心道:“算你四個牲口有點良心,本少爺可是為了你們苦境男人的尊嚴而戰的。”
斷魂紗揚天飛空,就像一座虹橋,籠罩頭頂,冰蠶絲上透著寒冷氣息,彌漫著整個戰場。
古流玉攝出荒神劫,凝神以待,劍刃上寒芒迸射,勾勒出一抹森冷。
“玉璃繞音!”
隻見斷魂紗一抖,就像一條神龍妖嬈盤曲,飛展環繞,朝著古流玉卷了上去,萬千冰蠶絲彙聚成的斷魂紗,每一條上都透著一道寒冷之氣,被玉羅刹真氣催動,越發地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