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了家族今後的發展憂慮,古流玉終於忍不住,問道:“父親,我們古家和雲舒之塔,到底有什麼恩怨?”
古錚沉默片刻,最後終於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也該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嗯?”
古錚道:“在大約兩千年前,我們古家先祖古默,原本是一個無所作為、默默無聞的大氣師修為武者,我們古家也不像今天這般大的勢力,那時候,根本就沒有古族一說,可說是一無所有。”
古流玉道:“我們古家現在雖說不上大家勢力,但卻也不小了,時常聽起長老們說起久遠的時候我們古家是何等興旺,何等強悍,那我們古家是何時崛起的?”
“自然是在古默先祖一代了,古氏先賢普上第一人就是先祖古默大名。那時古默先祖雖然有大氣師實力修為,但是卻也是無所依托,半生遊曆在大陸各處,每天都在為自己的生存而擔憂,可說根本沒有什麼遠大理想。後來有一日,古默先祖忽然得到一部卷軸,名為‘濁生之卷’。”
“濁生之卷?”古流玉一驚,頓時想起了“幻滅之卷”,當初開啟幻滅之卷時,初展文字便是說幻滅之卷乃是“問天三卷”之一,隻是幻滅之卷內並沒有問天三卷究竟有哪三卷,是以古流玉也不知曉,這時一聽古家先祖當年得了一部“濁生之卷”,頓時將它和幻滅之卷聯係了起來。
“父親,那‘濁生之卷’可還在我們古家?”
古錚搖頭道:“自然已經不在了,這也就是我們古家與雲舒之塔之間的恩怨所在。”
“難道‘濁生之卷’被雲舒之塔得了去?”
古錚點點頭,繼續說道:“當初古默先祖如何得到濁生之卷,已經無從知道,隻知道先祖在得到濁生之卷後,發現卷軸中記錄數以百計的武技,不管至品、玄品還是金品武技,都是有上百招,甚至連玉品武技也有三招。”
“我們家族中所留下的那招玉品中階武技‘焚業九陽火’,也是出自濁生之卷?”
“不錯,那招玉品中階武技是我們古家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隻有家族核心人員才有資格修煉,但是修煉那招的條件異常苛刻,不但有年齡的要求,還要有強悍的真氣供為支撐,否則不但無法施展出威力來,而且還有反噬的效果,會使得體內真氣一抽而空,這對於正處在戰鬥中的武者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古流玉點點頭,想起自學會這一招以來,總共就使用過兩次,一次在萬骨惡坑對付死亡守護者,一次在魔獸山脈對付八部吞天炎,兩次動用玉品中階武技,都是將體內真氣耗盡,若非自己有聖魔元胎源源不斷供應真氣能量,完全無法應對用招之後接踵而來的危機。
“當年古默先祖靠著濁生之卷,修煉數十年,終於突破道氣王強者修為。”
古流玉驚道:“古家曆史上有氣王強者?”
古錚道:“是啊,古默先祖突破氣王修為,壽命綿長,膝下子孫滿堂,倚仗強悍的力量,建立起了古家,之後家族成員不斷繁衍,成為當時舉足輕重的大家族,就連家族根據地也是在帝都,風頭之盛一時無兩。”
“然而世事無常,強者最大的敵人便是世間,除去傳說中的氣尊強者外,時間是一切生物的終結者。古家在帝都發展了近千年,古默先祖終究逃不過時間的索命,古家除了古默先祖外,也再沒有誰修煉到氣王階別。古默先祖的逝去,又沒有強悍的強者頂起大梁,但是家族中仍是有數個氣靈強者,在帝都那個殘酷的地方倚仗家族中的勢力使得家族繼續在各大家族中占據前麵位置。
“可是到了第三代家主的時候,家族中的氣靈強者越來越少,整個家族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時常為其他家族所欺負。雖說仍是有濁生之卷在手中,但是卻沒能再培養出一個氣王強者。終於,一件滅頂之災降臨道我們古家的頭上,當時的天策帝國,並非是現在的神雀王朝,而是夢月王朝,當時的夢月王朝已經腐朽不堪,貴族驕奢淫逸,不思圖治。帝主不知聽了什麼謠言,說我古家有通敵叛國嫌疑,要全部抓捕起來查探真相,監獄大牢,一旦進去了,就是傾家蕩產也別想出來,何況當時我們古家數百人,根本無法照顧到。若是舉族逃走,不但逃不掉,還更證實了通敵叛國的罪名,不得已之下,家主終於找上了雲舒之塔。
“雲舒之塔當時在帝國深受帝主信任,封為護國之塔,家主找上雲舒之塔塔主,請塔主幫忙澄清,但是塔主卻趁火打劫,要古家交出‘濁生之卷’以作交易,否則我們古家就等著萬劫不複。當時情況已經相當危急,家族核心眾人商量了一番,隻能將濁生之卷交出換取整個家族的生路,還與雲舒之塔做了一個約定,雲舒之塔存在一日,便永世不能為難古家。”
古流玉眉頭一皺,問道:“做出這樣的約定,莫非當年的先祖們已經從中猜到了一些端倪?”
古錚說道:“不錯,我們古家以一部濁生之卷崛起,雲舒之塔是知道的,濁生之卷裏麵的武技無窮,任何人都有心覬覦,隻是當初有古默先祖坐鎮,無人敢惹,雲舒之塔雖然勢大,卻也不敢撕破臉。直到我們古家衰落,雲舒之塔終於找到機會,陷害我們古家,然後再以濁生之卷換取生機。但是雲舒之塔卻在這約定上另外附加了一條,那便是隻要古家的後輩子弟不觸及雲舒之塔底線,便不會對古家出手。南懷客帶領高手殺來,說你劫奪雲舒之塔寶物,想來那東西定然是珍貴無比了,卻不知你拿了他們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