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缺搖了搖頭,神色黯淡:“雲舒之塔有樓天印,根本無法相比,若是他突破到氣皇,那就更加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如此說來,要扳倒雲舒之塔,必須越快越好了。隻是我們現在有這個能力嗎?”冷夕月道擔憂地看著古流玉,她知道雲舒之塔是古家大患,若是放任樓天印修煉到氣皇強者,那也就是古家的末日了。
古流玉也知道憑借自己現在的能力,還無法與氣王強者對抗,即便有萬載寒玄,因為不知道樓天印真實實力,也不敢貿然找上門去,除非自己這一便也有個氣王強者。
“商院長,你說玲瓏被一個氣王強者帶走,可知那人將玲瓏帶往哪兒去了?”
商缺搖了搖頭,說道:“確切地方老朽不知道,不過我聽他再與玲瓏說話時,說起玲瓏的身世,似乎是出身於一個神秘的國度,名為‘血國’。”
“血國?這是什麼地方?”
“老朽也不知道,後來找到老朽在王宮任職祭祀的好友,他在一本古籍上翻了出來,隻是零星的記載一些事情,據那古籍上所載,血國在帝國西南邊陲的碧雲大澤,乃是亙古以來便隱藏的一個神秘種族,傳說其族人出生時渾身浴血,遍體通紅,年長後發成赤色,能以血施咒。不過古玲瓏這些年在學院裏,卻是膚白如玉,而且發成黑色,並不想古籍中所記載的一樣。”
古流玉道:“當初我二叔收養玲瓏的時候,是在帝國邊境與九荒交接之處,那裏緊挨著碧雲大澤,或許玲瓏真是出身血國也說不定。商院長,我還要尋找玲瓏,至於雲舒之塔的事情,我和王室一般都欲除之,我們三方大可聯盟,各取所需。”
商缺道:“若能如此,那是最好,但是以我們現在的力量還無能與樓天印硬碰。”
“一年時間,就勞煩商院長知會王室,若能與雲舒之塔虛以委蛇一年,那就容易了。”
“那好,老朽就等你好消息。”
出了殊華學院,冷夕月問道:“那個顏夜公主找你結盟你不理不睬,怎麼自己卻主動找殊華學院結盟了?”
“那個公主心高氣傲,總以為能驅使一切,我片不讓她如願,反倒是商缺院長,我對他的印象倒是不錯。”
“你不是一樣心高氣傲?”
“所以啊,我就看不得別人在我麵前趾高氣昂,還玩弄心機。”
冷夕月笑道:“當初我對你也是不假顏色吧,你怎麼又非要娶我呢?”
“這哪是我非要娶你?分明是你非要嫁給我,我若不答應,你還不叫冷宗主扒了我的皮?”
“古流玉,你這個該死的!”
冷夕月氣得粉臉通紅,拳頭如雨點垂在他身上。
忽然,萬載寒玄“噗嗤”一聲,猛地噴了個響鼻,渾身一抖,從冷夕月懷中跳了下來,在地上又蹦又跳,不斷地搖著腦袋打著噴嚏。
兩人又驚又奇,冷夕月問道:“寒玄,你這是怎麼了?”
萬載寒玄跌跌撞撞,在地上打著圓圈,就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同時“噗嗤”“噗嗤”連連打著噴嚏。
“有古怪!”古流玉眼皮一跳,“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它。”
“它這麼高階的異獸,能有什麼東西能刺激到它?除非是專門針對寒玄的事物,我們又沒有事,看來這東西對人體沒有傷害。”
古流玉沉默了片刻,看著萬載寒玄一跌一撞打折圓圈,忽然說道:“情況不對,我們快走!”
從地上抱起萬載寒玄,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萬載寒玄忽然騰空而起,整個身子暴漲,渾身毛發飛漲,雙肋間兩扇翅膀探出,淩空一展,化身數丈,頓時攪起漫天風雲,周圍狂風飛卷,建築刮剌剌拔地而起,頓時狼藉一片。
萬載寒玄暴躁起來,周圍眾人驚恐四避,哀嚎陣陣。
“寒玄,快停下來!”
冷夕月大聲叫道,腦海中靈魂之力與之牽引,發現萬載寒玄似乎被一股強烈的怒火挑撥,憤怒非常,即便自己靈魂之力控製下,仍是壓製不住寒玄的暴動。
古流玉雙手指訣變動,指尖幻出兩道結印,喝道:“困!”
兩道結印從手中飛旋出來,朝著萬載寒玄左右兩邊罩下,近乎透明的結印震蕩跳動,雖然暫時壓住萬載寒玄,但是看異獸如此暴躁,恐怕也困不住多久。
“這萬載寒玄到底受了什麼刺激,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照這樣下去,還不把帝都鬧個天翻地覆?要是把樓天印引來了,那可就糟了。”
果然,在冷夕月和古流玉雙重的配合下,仍是不能將寒玄壓製下來,隻聽寒玄一聲嘶吼,衝破古流玉結印,朝著一處高樓上衝了過去。雙目變得通紅,鼻孔中噴出冰冷寒氣,將天空都凍得森冷起來,兩扇巨大的肉翅狂猛扇動,狂風席卷而出,瞬間將那座高樓卷得粉碎。
隻見高樓上兩道身影急速竄出,落在地上。
“是雲舒之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