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白麵,一人長髯,身上穿著灰色袍子。
古流玉一見對方身上穿著,跟當初南懷客到夜摩城問罪時帶的五名氣靈強者一般,心裏又驚又怒。
“看來雲舒之塔早就盯上我了。”
“我們快離開!”冷夕月急聲道,在這帝都裏麵,雲舒之塔眼皮底下,自己兩個人絕對無法抵擋。
“即便現在立馬抽身而退,也未必能躲過,先殺了這兩人再說!”
萬載寒玄被對方以專門對付異獸的藥物刺激下現出原形,心性暴躁,體內嗜殺狂熱的血液沸騰起來,尋著蹤跡,朝著雲舒之塔的兩人逼殺過來。
“異獸已經現身,快發信號!”
一聲響動,一道火焰衝天飛起,在空中炸開,頓時化成一道深青色的流光,旋空一轉,瑰麗奇異,絢麗之極。
古流玉知道事情緊急,“萬流歸一”身法幻動,身影以一個令人詫異的速度衝了出去,同時左手天罰鉤,右手荒神劫,兩道冷冽的鋒芒帶起殺人的弧度,在風中掠過。
那兩名雲舒之塔的人在萬載寒玄暴怒時就已經分離開來,左右躲避,等待著塔中高手的出動。
萬載寒玄被藥物刺激,雖然發揮著前所未有的無窮力量,追著長髯老者不放,但是卻失去了往常沉著冷靜的作戰方法,巨大身軀在帝都中橫衝直撞,雙翼拍打,旋風一道道飆飛出來,巨足踏地,青石寸寸斷開。
對手也是修煉“伐髓煉筋秘法”而達到氣靈修為,比起一步一步修煉起來的人來說差了大節,若不是萬載寒玄沒有準頭,早已經死在蹄子下麵。
冷夕月見對方發出了信號,料知過不了片刻雲舒之塔的眾多高手就會齊聚而來,見古流玉和萬載寒玄都欲將麵前兩人殺死才能泄恨,忙將腰間上的斷魂紗扯下來,迎風一抖,斷魂紗“呼”的一聲在空中展開,往長髯老者卷了下去。
長髯之人原本極力閃躲萬載寒玄,無法施展手段,而且異獸身軀龐大,力大無窮,每一次進攻都爆出強大氣勁,即便硬抗,也隻怕難以接應下來。隻能以詭異的身法閃躲。
就在此時,空中一道白紗迎風翻卷而下,十多丈長的冰冷紗卷纏繞過來,心裏大驚,揚手一招武技施展出來,掌心中一抹幻動著流光的氣勁衝出,毫無聲響地打入斷魂紗裏麵。隻見斷魂紗往後微微一退,強猛的氣勁頓時化為無形,隻剩下一道波動散在紗布上麵,跟著波動的能量如浪海翻騰,竟是反衝回來。
長髯老者大吃一驚,調轉身子欲要閃開,哪知斷魂紗無孔不入,在他腳底一托,整個人重心頓時失去,萬載寒玄怒吼連連,一步踏上去將老者踩在地上,頓時血肉模糊,一命嗚呼。
這邊古流玉持著鉤劍鋒芒,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衝向白麵老者。
白麵老者驚恐焦急,側身往旁邊飛退,手指在空間戒指上一抹,瞬間攝出一麵圓盾擋在麵前,古流玉右手荒神劫斬下,“叮”的一聲砍在盾上,盾劍之間一抹氣浪順著周圍擴散,激起遍地的塵埃。
古流玉目眥盡裂,恨聲道:“雲舒之塔的人,都該死!”
圓盾被荒神劫一斬,頓時裂出數道細小的裂痕,白麵老者見他如此年輕就有這般實力,麵露驚疑,問道:“你是誰?”
“嗯?”古流玉一愣,暗想,“難道對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送你入地獄的人!”左手天罰鉤揮出,自左而右往他頭頸上割下。
白麵老者將頭一低,連手中的圓盾也不要了,雙腳連環踏出,急朝雲舒之塔而去。
“既然來了,又何必忙著離開?”
古流玉手中神器一挽,劍身上真氣蘊結,躁動起來。
“七經屠!”
隨著荒神劫揮動而下,七道劍光飛閃,劍氣縱橫交錯,自劍身上射出,分七個不同方向劃開空間,往白麵老者身上刺來。
“是劍氣!”
白麵老者慌亂中回頭一看,心裏的恐懼又升了幾分,腳下不停,雙手交於胸前,武技上手,回身就是一掌。
雲舒之塔以“伐髓煉筋秘法”培養出來的氣靈強者都不會傳授太厲害的武技,最多也就是金品低階,在這樣逃命過程中,連金品低階的武技也無暇使出來,麵對古流玉劍技中的金品中階,自是無法抵擋。
掌力轟出,僅僅擋下兩束劍氣,其餘五道劍氣分別竄進身體不同部位,劍氣入體,順著血脈奔流周身,頓時體內經脈寸寸崩斷,真氣如決堤江河潰散,隨即劍氣衝出身體,濺起漫天的血霧。
殺掉兩人,古流玉的靈魂之力擴散出去,發現離著不遠之處已經有十多名氣靈強者往這邊飛速奔來,對冷夕月叫道:“把寒玄叫上,我們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