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多個啟靈師所組成的“赦命大衍陣”幻出銀色光芒,乃是按照雲舒之塔中的一部經書中所載練成,隻是這些人修為高低不等,靈魂之力也有強有弱,不能將“赦命大衍陣”發揮出最大威力。
這時見到自己一方死傷殆盡,投降之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啟靈師地位尊貴,備受樓天印等高層的敬重,本打算與雲舒之塔共存亡,隻是事到臨頭,受到旁人的影響,又不免動搖起來。
破滄浪與商缺帶著眾人圍向這邊來,破滄浪喝道:“撤陣投降,留命不死!”
“赦命大衍陣”本打算對付萬載寒玄而用,但萬載寒玄飛在半空,距離太遠,若是就此發招,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再組成一個陣就沒那麼容易了。
遲疑之間,已有人漸漸鬆懈下來,這時天空上一道強大的印訣壓了下來,直襲“赦命大衍陣”,眾人微一遲疑,印訣已然轟在陣上。
“砰!”
自天落下的印訣打上大陣,頓時散成十二道能量蔓延,赦命大衍陣因組陣的人有著差異,破綻不少。那十二道能量在陣上順著破綻竄入,頓時將大陣崩解。
二十多個啟靈師被崩碎的力量震得搖搖晃晃,都是驚恐地看著天空,這時僅存的抵擋之心也被催滅,盡數投降。
萬載寒玄背上,古流玉冷笑道:“就這點水平,也想保全雲舒之塔。”
“剛才用劍那人哪兒去了?”冷夕月驅使萬載寒玄飛了一圈,竟沒有發現離凡護法。
古流玉道:“雲舒之塔護法有二,天蟬是右護法,那個離凡也有氣靈頂峰的修為,而且又是用劍,應該是左護法了,一定要找到此人,不能留他。”
落在地上,古流玉將離凡逃離的事情告知商缺與破滄浪,說道:“此人實力不凡,現在又隱藏暗處,若是不除,日後必然是王室大患。”
破滄浪道:“我這就派人四處找尋。”
那二十多個啟靈師用又驚又羨的目光看著古流玉,終於有一人走了過來,對古流玉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先生,在下仲重良,原是雲舒之塔啟靈院首座,領導眾啟靈師,‘赦命大衍陣’是我等耗費三年之功練成,卻不想被先生憑借一人之力打破,我等心服口服。不知先生所屬哪個家族抑或勢力,我等願投身先生之下,日夜求教。”
這人年紀也有五六十歲,修為也是大氣師階段,在眾啟靈師中威望頗重,這時對古流玉言辭恭謹,絲毫沒有狂傲神情。
“不知仲先生是幾品啟靈師?”
仲重良道:“先生之稱不敢當,魂力修為更是不敢與先生相提並論,至今也隻是四品啟靈師。”指了指身後一幫人,“這些朋友,大多都在三品階段,有少數還隻是二品,但是潛力無限,假以時日,必有大成。”
若以煉製精魄來定位啟靈師品階,古流玉如今也還隻是五品階啟靈師,與當初的雁天行同階,但是魂力修為卻高出他們太多,自己修煉的“天啟訣”本就不是為了煉製精魄,而是另辟蹊徑修煉靈魂之力,以此來對付宮玄墨。
“小子名叫古流玉,原屬穿雲城古家子弟,隻是現在穿雲城毀滅,古家已經搬往他處。諸位已經投降王室,我自是不能再收錄你們。”古流玉見他們恭謹,自己也不狂傲。
仲重良道:“我等隻是向他們投降祈求殘命,並非要效忠王室,還請古先生收錄。”
“仲先生四品啟靈師,即便不依附任何勢力,也足以在帝都揚名,何況這裏二十多名啟靈師,任何勢力都會青眼相看,若是自立門戶,不輸帝都大家勢力。”
“這個我自然知曉,古先生可知在下當初為何會投身雲舒之塔?”
“哦?”古流玉問道,“為何?”
仲重良道:“因為雲舒之塔中有許多上古典籍,甚至有不少前人對於啟靈師修煉的心得體會,樓天印答應過我,若我能出任雲舒之塔啟靈院首座,便會不定時讓我閱覽這些典籍,故此加入雲舒之塔。我所求者,乃是為了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隻是這數年間,樓天印並未將所有典籍讓我閱覽,有許多都封存起來,故而我還停留在四品未能進入五品。”
“原來是這樣。”
“今日一見古先生在法訣上的修為,讓我等大為心折,故此想請古先生收錄,讓我等請教修煉之法。”
古流玉冷笑一聲:“原來樓天印是以這種無恥的手段留下這麼多奇能異士,想必其他諸如藥劑師、煉器師之類的,也是這樣吧?”
“正是。”
冷夕月道:“看來這樓天印不但薄情寡義,疑心也還很重。”
古流玉問道:“那不知雲舒之塔的藏寶地在何處,可否帶我等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