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長空搖了搖頭,說道:“對方太過詭秘,我們根本找不到一點線索,而且從屍體上的傷口來看,是一刀致命,死者麵目上沒有一絲驚恐表情,反倒是異乎尋常,如此推斷,他們在死之前,並沒有意識到危險。”
“也就是說,對方動作快得讓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古流玉解析出話中的結論,“有這般實力的,又能在高手如雲的帝都無聲無息殺人的,除了氣王強者之外,其他均無可能做到。”
問長空道:“王室也是這般想的,若是帝都真的又有氣王強者出現,而且還是來者不善,這麻煩可就大了,所以公主吩咐下來,讓我前來告知伏魔公此事,這場帝都之劫,隻能靠伏魔公解決了。”
“對方在帝都大搖大擺殺了我的人,我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何況對方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這事不必王室說,我古流玉也自會擔下。”說罷,將自己從苦境帶來的人都安排了下去。
雁天行等人的屍體,被王室冰凍了起來,以致這半個多月來,仍是和往常一般,古流玉探查了一番幾人的屍體,果真如問長空所說的一樣,身上致命之處就是脖子上一刀,很犀利,很幹脆,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可見對手是個極其強悍的人。
“此事必須盡快解決,家族的人一個月之後就會來帝都,萬不可讓他們受到傷害。”古流玉心裏尋思,隻是僅僅從傷口上來看,根本就找不出線索,又不由得讓他頭疼不已。
忽然間,古流玉感到自己後背被一股冷冷的目光注視,這種目光冷得幾乎能殺死尋常的人,給人一種強烈的壓逼感,一轉身,卻不見有任何人,心裏起疑,慌忙將眼睛閉上,靈魂之力探了出去。
猛然發覺就在不遠處一個人正盯著自己,雖然以靈魂之力不能確切地知曉對方的麵目,但是絕對是一個人,而且修為在氣王層次。
“此人是誰?為何氣息這般的冰冷,讓人透不過起來?又為何肉眼看他不見?簡直奇怪之極,難道是他對雁天行大師們下的手?”
沉吟之間,古流玉右手食中二指點出,化氣為劍,一道劍氣陡然衝了上去,射向那人。
就在劍氣逼近那人身前時,陡然感到對方翻手一掌打出,將劍氣打散,隨即對方也現出了身形。
古流玉一睜眼,看到對方冷漠的表情,大感驚訝,對方竟然能隱身,雖然自己能布置出“隱係”結界來隱蔽自己的身形,但是要像如對方那般隨隨便便就將自己身形隱去,絕對做不到,而且對方根本就沒有設置結界,完全是憑借自身的力量。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古流玉看著對方,疑問之間,那人已經化身一道光芒,朝著長天急速飛射出去,古流玉也不停留,當即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穿雲破霧,透過無邊雲海,前麵那人忽然轉過身來,手中一道光亮閃過,化出一把長長的鉤鐮,翻身便朝古流玉衝來。
古流玉慌忙將荒神劫攝出,隻聞一連串的兵刃交接聲響動,入眼的是紛亂不斷的星火,瞬息之間,兩人就已經在雲濤霧海中接了四五十招。兩人都沒有以強猛的真氣為繼,隻是以手上的兵器交觸,兵器劃出叮鈴之聲,就像一串悅耳樂章。
雖然入耳動聽,但是入目的卻是不及眨眼的快捷,兩人不但出招快,而且身法也快,你來我往,渾然分不清誰是誰。
“停!”對方忽然在身前放出一道氣勁,劃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說了一聲,但是語氣生冷,不帶任何感情。
古流玉將劍一橫,冷光流瀉,禦氣停在雲海之上,冷眼注視著對方,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將鐮刀抗在肩膀上,側過身子,毫無情感地道:“我叫鬼泣,你又是誰?”
“古流玉。你從何處來?到帝都來做什麼?”
鬼泣說道:“從一個任何人都畏懼的地方而來,到這裏來,自然是有東西牽引著我。”
“什麼地方?什麼東西牽引你?”古流玉連連逼問。
“一個你絕對不想去的地方,或者說至少你現在還不想去的地方。至於牽引我的東西,就是那幾個死人的靈魂。”鬼泣說話,從頭至尾都是冷漠無情,不著一絲情感。
古流玉越發感到奇怪,心裏麵的敵意也越來越強,隱隱間一股怒氣升騰起來:“那四人可是你所殺?你到底是何來曆?”
鬼泣淡淡地說道:“不是我所殺,不過我知曉是何人所殺。至於我的來曆,你也最好不要知曉,知道那個地方,對你沒有好處,隻會給你們人類帶來恐懼。”
“嗯?”古流玉心思電轉,說道,“好,那我不打探你的來曆,那你告訴我那四人是何人所殺?”
“巫忌刑。”鬼泣微微開口,吐出一個名字。
“巫忌刑?此人是誰?為何從來不曾聽聞?”
鬼泣道:“他乃魂喪障地中的妖邪,很少涉足南域,你不知曉,不足為怪。”
“南域?”古流玉一驚,大陸以魔獸山脈為界,分為南北兩域,天策、紫耀兩大帝國所在,便是南域的主要地域,而魔獸山脈以北,便是屬於北域,“難道……巫忌刑是北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