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主道:“神之右手不是你宮玄墨一個人的,整片星域生靈無數,你無權主宰他們的命運。”
“死神主,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苦心。”
“苦心我看不見得,私心倒是不言而喻,宮玄墨,你離開吧,我的冥池不歡迎你。”
宮玄墨臉上肌肉一抽,顯然心中有氣,然而仍是忍了下來,說道:“神之右手置於宇宙中,不但沒有得到一點好處,還召來許多外域強者踐踏,甚至在能量衝擊間幾次受到重創,我就不知道你和虛彌界中那幫家夥為什麼那麼執著於此上。我將這片星域隔絕出來,無非也是為了整片星域的生靈?”
“宮玄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星域與星域之間相互連接,那是自宇宙開辟以來便是如此,你如此作為,完全是在逆天而行,打亂宇宙間的運行法則,雖然現在還不知星域隔絕出來後宇宙中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但絕不會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宮玄墨道:“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個未知的旅途,可並非是你所說的有自己的生命軌跡,未知的道路中充滿著不可預知的事情,對於許多人來說,每一步都是在逆天而行。若如你所說宇宙中生死幻滅在不斷地更替,即便氣尊修為的強者也終有壽盡之日,那為何你死神主這百萬年來卻一直不曾消散。”
古流玉坐在神座上,一聽宮玄墨說死神主竟然已經存在了百萬年,不由得大吃一驚。
“死神主乃是天地法則所衍生出來的另一種規則,天道不滅,規則永存!”死神主如此說,無疑是表明自己並非是萬物生靈中的一種,而是被賦予了某種職責的法則。
宮玄墨一拂袖袍,背對著死神主,說道:“神宮一成,我允你繼續永存!”
“隻要神之右手尚在,規則便在,即便你將星域隔絕了出來,也無法抹滅死神主。”
“哈,神宮一成,整個神之右手都會在神宮之下運行,所有法則也會在我的掌控中,屆時你死神主也將為我所節製。”
死神主搖了搖頭,道:“宮玄墨,你離開吧。”
“我此來是有事情請教,卻不想跟你說了這麼多。”
“什麼事情?”
宮玄墨說道:“我走遍整個神之右手的星球,都未能找到電元素精髓,所以想問問死神主,這二百九十九顆星球中,哪裏還有電元素精髓?”
“你離開吧,我不會說的。”
古流玉暗暗搖頭,要是直接對宮玄墨說這星域已經沒有了電元素精髓,那豈不是簡單多了?然而他又哪裏知道,死神主乃是天地法則衍生出來的一種規則,雖然百萬年來通曉億萬生靈的萬千靈感,但是一旦開口說話,便不會說謊。若說“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從死神主口中說出來。
“你是不願對我說了?”宮玄墨眼神中一道利芒閃過,整個白骨城堡中頓時出現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
古流玉心頭不禁一跳:“難道這宮玄墨想要殺死神主?”
僅僅是一個念頭閃過,陡然間一股巨大的力量朝著自己洶湧滾來,心下大駭,慌忙蘊聚全身真氣,一掌打出,兩股力量一衝,身上立馬受到強猛無比的壓力。同時體內聖魔元胎內磅礴的真氣浩浩蕩蕩奔湧,不斷地催生,隻是一個瞬間的念頭,古流玉便已經將自身的真氣催至了有生以來最強悍的程度。
然而壓力是絲毫不減,而且宮玄墨一臉的輕鬆,五指一抓,猛然一股吸力將古流玉從神座上提了起來。
死神主在宮玄墨出手之際,一道巨大的靈魂之力便已經朝他射了出來,然而在同一時間,宮玄墨眉心一道能量波動,也是一道靈魂之力衝出,與死神主對上。雙方靈魂之力不相伯仲,震得整個冥池掀起滔天巨浪,白骨城堡在這股波動下劇烈晃動。
鬼泣與火無焰被劇烈的晃動驚動,急速奔來,見到宮玄墨一手扣住古流玉脖頸,同時與死神主以靈魂之力相互抗衡,兩人再展絕式,雙使合招,足以撕裂空間的力量衝向宮玄墨。卻見宮玄墨一掌翻出,直接迎上攻來之勢,頓時冥池再次震動,連白骨城堡也晃動下無數的碎屑。
在輪回路上,沉睡中的萬千亡魂嘶嚎連連,就像是從慘烈的噩夢中驚醒而啼哭的嬰孩。
死神主急忙一揮手,喝道:“住手!”
雙使不敢在出手,而死神主也將靈魂之力收回,空洞的眼眶對著宮玄墨,說道:“宮玄墨,你放開他。”
宮玄墨嗬嗬一笑,道:“你知曉我這一萬年來遊走各個星球,主要便是尋找身懷聖魔元胎之人,我會輕易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