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自古以來便是絲綢之路西行第一重鎮,秦皇設三十六郡,其為隴西轄地。作為西北門戶,蒼涼的老城烽火不盡,兵戈不斷。無數名臣大將的英魂欣然望著這片土地。縱馬持戈的霍去病雕像如今便安靜的矗立在五泉山公園內,背朝中原,仿佛為百姓守了千年國門。蘭州四麵被群山環繞,長江穿城而過,兩岸遙遙相望,四座黃河大橋橫貫通南北。獨具大氣象。現代的蘭州人生活節奏相對緩慢,吃上一份熱騰騰的牛肉拉麵,三五好友坐在洶湧而過的黃河邊喝啤酒,吃燒烤,侃大山,偶爾看一眼街邊高挑豔麗的蘭州姑娘。
西北有重鎮,大名曰蘭州!
世人皆以為西北苦寒之地,殊不知蘭州夏無酷暑,冬無極寒。是避暑聖地。今天蘭州的天氣便風和日麗。出城的公路上,三輛一摸一樣的寶馬七係並排而行,前後之間始終距離不變,遠遠低於安全車距,並且速度不慢,可見每個駕駛員之間的默契和主人的禦下之術。跋扈而張揚。在這座北方重鎮有如此魄力的人一隻手也數的過來。而對寶馬如此鍾情的,隻有一人,楊業。明麵上的身份是家良城市供暖的董事長,而另一個身份,是蘭州黑道的執牛耳者。
“老楊,憶良這孩子快高考了,你早點回老家陪著。”楊業養士不說千人、數百總是有的。能喊聲他老楊,說點家務事的,也就一路陪他榮辱沉浮,出生入死的淮上公子宋連城一人而已,哪怕是邯鄲關自橫,這麼多年以來依舊畢恭畢敬的喊著楊哥。說話的這個人有些許清瘦,嘴唇極薄,略微發白,似乎身體不是太好,卻自有一股落拓世家子的不卑不亢,清高冷傲。正是坐在後排左側主位的宋連城。
“老宋,這世上能讓你這個家夥那麼上心的,除了我,也就我那個不成才的兒子了吧。”楊業笑容玩味曖昧地望向自己的老夥計。相比於宋連城的謙謙君子,楊業略顯發福的身材,平淡無奇的長相,並不雄偉的身材,旁人怎麼看都會覺得他楊業隻是個政府裏喝茶看報紙的小科員。
宋連城不去理這個老無賴“憶良這孩子,照本宣科的東西沒過人天賦,可自幼便執拗懂事,卻不失靈氣,能出十分力的事他便要出十一分。再者說了,你老楊家這幾輩可出過一個好的讀書種子?你爺爺可又曾上過一天學了。”
楊業老神在在的回道“這個年代不讀書他能做什麼,文不行,武不行也就罷了,膽小的見到生人也不會熱絡。咱們這行他又能做的了?明麵上台麵下的生意,他一樣都接不住。”似乎對自己這個獨子並沒有過多的信心和期待。
自己那麼多年雖然嘴上說著不願意兒子涉足身後的產業,又何嚐不希望楊憶良能夠接替他走出西北,逐鹿中原。隻是他楊業看似在蘭州穩如泰山,實則暗藏凶險,本土勢力伺機而動。陝西四川,強敵環側左右。他實在不希望兒子身處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