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說完了之後,連楊憶良在內都很是震驚,這一條裙子的價格,快趕上自己高中三年買的所有衣服了,媳婦這把自己吹得,可真是不含糊啊。
蕭逸一直覺得老同桌是真人不露相,身手和魄力,讓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天字號的富二代,真是恰如猛虎臥荒丘啊。
穿白襯衫的有些咋舌,對女朋友就能有如此,這種消費能力之於他而言,還是遠遠達不到的。
馬林切了一聲,昂起頭用眼睛瞥著楊憶良,狠狠地說道“老子就說你是屌絲又怎麼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泡了一個有錢的女朋友了不起啊。初中的時候,我們班裏很多人都看到,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超市,你老媽就在裏麵當收營員,一天到晚低三下四的,你他媽的一個收營員的兒子,在這裏裝什麼裝啊!”
楊憶良猛地攥緊了拳頭,默然地站著,馬林說的並沒有錯,母親確實在那一間小小的超市,一呆,便是十多年。小的時候,因為家裏窮,超市離家裏近,可以照顧自己。等到家裏情況好些了,她覺得這個工作自由自在,不願意再換了,做了這麼多年,說扔也扔不下。去當個天天打麻將泡SPA的闊太太,那她就不是揚州林家的女人了。
馬林說完了之後,蕭逸的一抹劍眉,緊緊地蹙到一起,頗有些怒意道“說人不帶問候雙親的,這規矩你懂不懂!”
胡蝶輕輕鬆開了挽著楊憶良的手,上前邁了一步,一下子氣場陡升,變成了在定西那個千軍辟易取首級的人間妖孽。
胡蝶麵如冰霜地盯著馬林,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刀子,緩緩地說道“你再敢提一聲伯母如何,我讓你這輩子沒辦法開口說話。”
馬林氣焰囂張地罵了兩句,正想再說些什麼,看到胡蝶那一雙如同冰窖一般的眼睛,仿佛能從裏麵看到未寒的屍骨,和凝固的鮮血。不禁一陣寒意,硬生生地把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一個一條裙子就得數萬的女人,馬林自覺他是惹不起的,像他們這種不入流的紈絝,向來隻做欺軟怕硬的勾當。
穿白襯衫的男子叫廖興,是靖城中學這一群紈絝的老大,他從小便喜歡攀比炫耀,仗著家底一直目中無人,恃強淩弱,偶爾擦出點火花出來也有人給他擦屁股。
偏偏這廝從小極有頭腦,成績優異,正取上了靖城。父母對他更是寵溺,自然在學校也更加的囂張妄為。
廖興今天在楊憶良麵前接連吃癟,陰沉地說道“從始至終都是這個富家千金在幫你說話,你這個屌絲,可真是攀上高枝,開始吃軟飯了啊。你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了麼,也不打聽打聽,我廖家在靖城是做什麼的。”
“是他媽吃屎的麼?!哈哈哈”正是楊憶良身後的紅毛,在人群裏吼道。
廖興死死地盯著紅毛,狠狠的說道“你有種,給我再說一遍。”
紅毛從人群裏衝了出來,用手指著廖興,激動道“你他媽的敢說我們大哥,老子不敢說你麼,我說,你家他媽的是吃屎的。”
廖興聽了後怒極反笑,像看死人一樣看著紅毛,冷聲道“好,說了好。。。”
紅毛的目光和廖興接到一起,毫不發怵。
廖興冷笑一聲,轉身離去,拿出了手機開始打電話。
蕭逸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將紅毛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走到楊憶良的旁邊,輕聲說道“楊哥,這個蕭逸是出了名的記仇,他爺爺好像是個市委常委,老爸是在江邊開廠的,黑白兩道都很有勢力。紅毛剛說的話也有點過了,這件事情看來很難善了,先讓這小子走吧,回去躲躲風頭。”
楊憶良轉身看著麵容還頗有些稚嫩的紅毛,平淡道“你知道那個廖興家是做什麼的麼,就敢亂罵?”
紅毛激動的說道“我看他們先說的楊哥,氣不過,不就是罵人嘛,管他媽的他家做什麼的!”
楊憶良加重了語氣道“要是有什麼後果,你承擔的起麼?”
紅毛臉上漲的通紅道道“我趙中秋一人做事一人當,那個姓廖的有什麼衝著我來好了,絕不會連累楊哥和大家。”
楊憶良嚴肅的臉上,忽然緩和了過來,對著趙中秋微笑點頭,蕭逸看了一頭霧水,不知道老同桌葫蘆裏賣著什麼藥。
楊憶良走到趙中秋的身邊,眼神堅定的說道“中秋,有你楊哥在這兒,沒人敢他媽的動你。
蕭逸神情謹慎的湊到了楊憶良耳邊道“廖興應該是去打電話喊人了,他爸和我們靖城黑道的老大很有交情,估摸著會帶家夥來,就算出了什麼事,在我們這種小地方,他爺爺很容易就能罩下來。”
楊憶良哦了一聲問道“我們靖城黑道的老大是?”
蕭逸愣了一下,露出些許難以置信道“就是皇家一號的老板,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