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運城,九月份的時候,天氣已經轉涼,褪去了炎熱的夏意,城郊有一塊私人的小礦井,在山西煤改之後,小礦並大礦得浪潮之下,一些公然搶礦得行為也並不稀奇。像這種規模得小礦,即使還開著,也不知道哪天就會被勒令兼並,或者被大礦暴力征收了。
礦主每天戰戰兢兢,一家人指著這口年利潤二百來萬的小礦過活,之前的日子也算滋潤。可是自從煤礦之後,除了自己手裏得這個,臭名昭著得運城匪幫,已經強行吃掉了運城得所有小礦。
運城匪幫得頭號人物叫陸峰,算是個把地痞流氓做到極致得狠人,兩年義務兵出身,糾結了一大批社會閑散人員,從敲詐勒索,放高利貸開始發家,後來延伸到了煤礦和娛樂產業,這廝從黑市上買了一大批槍支彈藥,火力遠遠強過了運城市公安局,整個政府都在他的威逼利誘下,被吃的死死得。
在一城所謂得一手遮天,便是如此了。可即使是這樣的混世魔王,在梟雄曹破風眼中,仍然是不入流得混混而已。
礦主雖然隻有一座小礦,但是能在山西紮根那麼多年,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甘心就這麼把自己得煤礦拱手送人,這畢竟是一家老小靠著吃飯的生計。
山西得煤礦勢力盤根錯節,如同一個個山頭各自為政,彼此之間的內鬥自然少不了,因此難免會和道上的人不清不楚,大多數礦主本身就是據於一方的黑老大。
小礦礦主自然也在山西道上有些關係,砸了五十萬從太原請來了幾個好手,有從小嘍嘍摸爬滾打了十多年,從無數次街鬥中活過來得狠人,有黑市拳出身得二線殺手,還有兩個因為違法犯紀被逐出行伍得偵察兵。除此之外,在礦的周圍,還養了二十多個撐場子得小混混。
礦主在礦井得前方搭了一排簡易板房,提供給他從太原請來得好手當住宿和吃飯得地方,中間的一個板房是餐廳,除了那四尊菩薩外,還有兩個男子,一個敦厚粗糲,長得和普通得農民無異,一個瘦削英俊,像個教書匠,這一對奇怪的組合是毛遂自薦來當護院得,那個農民露了一手還不錯得功夫,一掌劈碎了兩塊壘起來得磚頭。要價也相當得良心,才六千一個月,而那個黑市拳的高手,一個月沒有十萬,是請不動得。
中午得吃飯時間,四個從太原來得狠人,正圍在一張桌子上,滿嘴放炮,吹噓著昨天被自己糟蹋得水靈白菜,身段有多麼婀娜,床上有多麼得撩人。
而另外一桌,則是農民模樣得中年男子,還有清瘦得年輕人,麵前隻有兩個素菜和白飯,不像旁邊那桌全是大魚大肉。倒不是礦主偏心,本來兩桌蔡是一樣得,但都被那個活過無數次街鬥得大混混,給搶了過去。
在這樣一尊瘟神麵前,礦主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好安撫這兩個老實人,而這兩個人竟毫不介意,還反過來勸礦主寬心,脾氣是出奇的好。
正在扯著一隻雞腿得大混混,冷冷地瞥了一眼旁邊得一桌,說道“現在是個人都敢出來走江湖了啊,長了他媽的和個賣菜得似的,混道上得門檻,啥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王大哥,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對麵那位可是能一掌劈碎兩塊磚呢。”說話的人,正是太原市的那個二線殺手。
英俊的年輕男子看了一眼農民模樣得中年人,這個長安城內一人為王得曹黑熊,正在端著米飯,就著兩個素菜,吃的津津有味,對於旁邊桌子得冷嘲熱諷,毫不在意。到了曹破風這個境界,養氣功夫早已經到了極致。
“哈哈哈,黑小子,你不是一掌能劈碎兩塊磚頭麼,來給爺爺露一手瞧瞧。”姓王得大混混橫道“看看有沒有我女人在床上折騰出得動靜大。”
秦賢有些慍怒,緊緊地握著筷子,曹破風依舊老神在在,就像沒有聽到對方得挑釁。
“老子在和你說話呢,你他媽是不是耳朵聾了。”王姓大混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說完便捋起了袖子要上前幹仗。
這個時候,礦主一臉惶恐,跌跌撞撞地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隻手扶著門,氣喘籲籲地道“不好了,陸峰帶著一大票人來搶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