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蕊也在納悶,明明陳哲去喝上梁酒那天,進了自己的房間,抱了孩子,對自己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可是一回來,為什麼又恢複到了原樣,自己又被打入冷宮了?張蕊再一次的心慌起來。或者說,是心虛起來。
陳哲約了龍吃飯,龍聽後想了想,笑著說道:“隻要是錢能辦到的事情,那就不叫事情。”
於是龍招呼過陳哲,偷偷地而語幾句,陳哲便點點頭,臉上的憂鬱一掃而空,笑了起來。
“媽,我公司的合同終於簽好了,我明天陪您去給孩子看剃頭的日子。”
晚飯的時候,陳哲故意當著張蕊的麵,把這件事情說的很大聲,他就是要讓張蕊: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陳老太太晚飯後便鑽進了張蕊的房間,一個勁的抱著她的大胖孫子親,左親,右親,好像怎麼親都不過癮。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哦!哦!我的乖孫子!”,老太太一手拖著孩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拖著孩子的屁股,雙手左右搖擺著,做著搖籃的動作。“我的乖孫!奶奶終於可以給你,給你媽一個名分咯!”
老太太笑的兩眼的眉毛擠在一起,眯著她的老眼,暗暗得意著:嗬嗬,林佳啊林佳,最終還是我這老婆著勝利了。擠跑了你,雖然也失去了我的大孫子,可老天爺他也待我不薄,又重新給了我一個大胖孫子!哈哈哈哈!
陳金良沒有進入張蕊的房間,他發現這個小姑娘,已經遠沒有剛進公司那會的純粹了。即使她是真的愛上了自己的兒子,為了得到陳哲,願意做陳哲母親的棋子,不惜用這種手段來得到所謂的愛情,這是他所不恥的。
看著那個熟睡的嬰兒,陳金良想親近,卻親近不來。他總覺得這個孩子長的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裏怪。有時候發現這孩子像張蕊,有時候發現這孩子像陳哲,可有時候,又都不像了。
陳金良搖了搖頭,想著反正明天就得去給這孩子看日子擺滿月酒了,這酒一擺,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誰都知道他老陳家添了一個大胖孫子。誰都會來恭喜他,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他突然想到了看見林佳孩子的照片時,自己的老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那個孩子,太像陳哲了。
“苦了這孩子了,林佳,我們陳家對不起你啊!”
陳金良自言自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在路過陳哲房間的時候,看見了正在裏麵舉著啞鈴練臂力的陳哲。
“哎可憐的孩子,都是你媽媽的錯。不要怪你媽,也許,這就是你的命”,陳金良不由自主的念叨起來,在這個家裏,在妻子兒子的麵前,自己便不是那個白天在公司掌舵全盤的董事長了。現在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想兒孫滿堂,安享晚年的普通老人。
“爸!你這自言自語些啥呢?”,陳哲舉著啞鈴,走到陳金良麵前的時候,陳金良還在感慨著,全然沒有顧著走近自己的兒子。
“沒沒什麼”,陳金良支支吾吾的說著,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對兒子的歉疚。如果,自己可以製止老伴犯的錯誤,那現在的張蕊,還是在公司當著陳哲的秘書,決然不會在陳家,還生下了孩子。而林佳和陳哲,還有他倆的孩子,一家三口,應該幸福的生活著。
人生,隻需錯了一步,便改變了整條命運。也許,還有機會來扳回到正軌上;也許,再也不會了。
看著自己父親臉上尷尬的神情,陳哲微微一笑。一想到自己明天的行動,他便想把自己的老爸試上一試。看看,在清掃張蕊的道路上,爸爸將是自己的內應,還是自己的阻礙。
陳哲繼續舉著自己的啞鈴,悠悠的調侃道:“爸!你咋不去看看你的大胖孫子呢?”,語調是那麼的輕鬆與隨意。
“是啊!好久沒有去看我的大胖孫子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長大很多,真是為難林佳一個人帶著了。”
“嗬嗬爸!我是說那!”,陳哲伸手用啞鈴指著張蕊的房間,“看我老媽那個開心樣,比中了500萬還高興,你咋不去一起開心一下呢?又何必舍近求遠,去看林佳的孩子呢?”
陳金良抬起自己的頭,帶著疑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陳哲,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陳哲,你老實告訴我,林佳是不是有處對象了?”,陳金良緊張地問著,不等陳哲開口,又自我解答道:“也對,她都不是我們陳家的兒媳婦了,是我們陳家對不起她,即使她開始新的生活,也是應該的。”
說完,便又抬腿往自己的房間走,邊走邊向後說道:“看穿點吧,好好待張蕊,人家畢竟也給你生了一個兒子。”
陳哲望著張蕊的房間,呆了很久,直到眼裏升起一股邪惡的念頭。這個讓自己的肉體得到極大的滿足,又讓自己的內心,受著折磨的女人。
猶如罌粟,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