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狂鬆開鉗製木蓉的手,轉身就大踏步地向院外走,根本不顧木蓉已經黑如鍋底的臉。
“野花就是比家花香。”
“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哦耶!”
百裏狂已經轉出了院門,呆立在院內的木蓉還能聽到那人絮絮叨叨沒個正經的話。
“哼!”木蓉冷哼一聲,臉色實在算不上好。
“你哼唧啥呢?你這大媳婦就算吃醋也阻擋不了爺采花的決心。”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木蓉微抖了抖,尋聲看去,該死的,那走出老遠的人又趴在牆沿上眉眼戲謔地瞧著她。
“回來做甚?”木蓉強壓怒氣,這人真是……素來警覺的她竟然三番五次被她搗弄得失了方寸與戒心。
“哦,告訴你一件事。”
“嗯?”氣急的木蓉冷靜了幾分。
“我猜著吧,接風宴上我的表現太過出眾,太過引人注目——”故意拉長調,勢有一種要繼續滔滔不絕自誇自讚下去的趨勢。
“被人打得狂吐一口大血,果真威風八麵。”木蓉神色古怪地頂了句。
百裏狂大人不計小人過地笑了笑,繼續說:“家主那邊琢磨猶疑了這幾日,也該派人來試探於我了,你記得替我頂一下,嗯,別氣啊喂……”
“不費多大事的,真的……哎,你別瞪我啊。”
百裏狂尾音消失後,人也騰躍而起,一下就掠出了好幾丈遠。
“真是欠了你的!”木蓉瞪著那個一溜煙翻下牆跑遠的人,氣得胸口悶痛,一腳踹飛了腳邊的石子,恨恨咒到:你溫香軟玉抱滿懷,爛攤子倒全給我了。真是混蛋!
“阿嚏!”百裏狂鼻子發癢,打了一個噴嚏。
百裏狂悻悻然地揉了揉鼻子,知道自己肯定又是被某人給惦記上了。
醉仙樓內。
“爺,張嘴啊~”一綠紗女子柔弱無骨地倚在百裏狂的懷裏,嘴巴叼了顆葡萄,直向百裏狂傾壓而去。
百裏狂嘻嘻一笑,一手叉進女子的發絲裏,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狠狠地壓向了自己,撅嘴而上叼走了那綠紗女子口中的葡萄。
女子立即發出一聲咯咯嬌笑。
“爺,你真是偏心,奴家心裏可酸死了~”風塵女子說話帶著慣有的嬌嗔之意,讓人聞聲就先酥了三分。
百裏狂哈哈一笑,手往後一撈,那本跪於身後替百裏狂捏肩的黃紗女子,口中驚呼一聲就順勢翻進了百裏狂的懷裏。
百裏狂使勁捏了幾把黃紗女子的臉,痞笑到:“酸了?吃醋了?”
“嗯~”女子鼻中溢出悶音,雙頰燦若朝霞,竟已是情動。
黃紗女子軟趴趴地趴在百裏狂懷中,柔弱無骨的小手伸出圈住了百裏狂的脖頸,菱唇水潤無比,微顫著竟是要吻了上來。
百裏狂偏頭一躲,那原本準確無比對著她朱唇而去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右頰上,印下兩瓣紅痕。
“爺,你要了奴家吧。”黃紗女子眉眼含春,盈盈而笑。
“嗯?”百裏狂挑眉。
黃紗女子咯咯嬌笑,手腳已是不規矩了起來——雙腿纏上百裏狂的腰,雙手更是上下撫弄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