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闕微微眯起了眼,狹長的鳳眸中波光瀲灩,看得人忍不住想要犯罪。
“嗯?”或許是飲酒太多,他的嗓音中帶著點點的沙啞,輕輕摩挲而來,撩得百裏狂心口七上八下的亂跳。
“來勸本王的?出去!”帝九闕收回目光,語氣沉冷了幾分。
“勸毛線!老子是來教訓你的!”百裏狂鼓了鼓腮幫子,說得憤憤然,“你這個敗家娘們,天子笑就是這麼被你糟蹋的?”
“敗、家、娘、們?”帝九闕似乎覺得這個詞很新鮮,咬牙切齒地說得極緩極慢。
百裏狂翻了個白眼,劈手奪過帝九闕手中未飲完的一壇天子笑,仰頭就大喝特喝起來。
那一刻,帝九闕的沉寂如同冰雪的目光似乎燃起了一團火。
“百裏狂?”帝九闕的嗓音低沉又沙啞,還隱隱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之意。
“嗯?”百裏狂含糊著應了一句,漫不經心地睨向帝九闕,卻發現某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那目光,好似要把她拆吃下腹一般。
“你……”帝九闕張張嘴,想問些什麼,卻被百裏狂搶過話頭。
“我狂爺是什麼人?哪是隨便一個小嘍囉都能加害於我的?”百裏狂砸巴了下嘴,滿足地喟歎一聲:這酒好極了,真是過癮。
“百裏狂。”他口中反反複複地咀嚼著這三個字,仿佛是在品著世間最好的美肴。
漸漸地,他的眸色變得深邃了許,裏麵隱隱爆著小火苗。
可憐的百裏狂沉浸於美酒之中,竟然絲毫未覺。
“百裏狂。”他啞著嗓子喚。
“嗯。”百裏狂漫不經心地回。
“百裏狂。”他繼續喚。
“嗯?”百裏狂輕輕擰眉,已經有些不耐。
“百裏狂。”某人鍥而不舍。
“你丫的吃飽了撐……”百裏狂側眸,瞪眼看向某個婆婆媽媽的人,卻發現某人眸光深邃難懂,一個俯身,他就精準無比地擒住了百裏狂的兩片唇瓣。
“哐當!”
百裏狂手一鬆,手中的天子笑砸了個稀巴爛。
腦中仿佛有飛機起飛,轟隆隆的聲音吵得她根本就沒法正常思考,隻能任由著某個沒有技巧的男人胡亂地啃咬著她的嘴巴。
“本王是不是醉了?”他含糊不清地呢喃,下嘴越來越狠,不過一會兒就啃得百裏狂嘴皮都破了,唇舌之中隱隱嚐到一絲腥甜之味。
百裏狂知道,她的嘴被咬出血了。
特麼,這人是屬狗的嗎?
百裏狂正想推開某人嚴厲譴責他的不當行為,念頭剛起,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被某人順勢一把推到了怪石之上。
石麵圓滑,冰冰涼涼的,沁得百裏狂不自覺地縮了縮肩。
灑落石麵上的醇香酒液緩緩浸濕了百裏狂的薄衣,甘醇的酒香熏得百裏狂有些昏昏然。
“帝九闕!”百裏狂磨牙謔謔地一口咬住了帝九闕因不得其門而入,而和她上下唇瓣幹架的舌頭,痛得帝九闕“嘶”地吸了口冷氣,擰著眉峰,沉著臉明顯不悅地盯著百裏狂。
“你丫的喝了酒就變禽、獸!”百裏狂恨得簡直心肝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