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闕曾經二十幾年的生命裏,都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子有過丁點親密的舉動。
而百裏狂,嘴上調調情還可以,若真要真槍實彈地來,她絕對是第一個就慫了的,所以,盡管百裏狂臉皮厚得子彈都打不穿,可此時此刻,百裏狂在氣勢洶洶地叫囂了一陣後,到了這最後關頭,百裏狂仍舊慫了……
“好哥哥,要不,這次……我們先算了?”百裏狂擠眉弄眼地和帝九闕打著商量。
帝九闕被百裏狂這毫無良心的話氣得胸口一堵,差點沒能仰天噴出一口老血來。
“你……說什麼?”帝九闕聲音低沉喑啞,一字一句仿佛硬生生從牙齒縫兒中擠出,裏麵含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說,要不我們下次?”百裏狂苦哈哈地笑著,十分委婉地和帝九闕打著商量。
“你覺得這事還有得商量的麼?”帝九闕氣急,雙目噴火地瞪著百裏狂。
百裏狂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慌亂之中連忙解釋:“那個……我來大姨媽了!”
“嗯?”帝九闕擰眉,這個流氓,又在說些什麼渾話?
“啊,不是,那個,我是說我來月信了,葵水了……”
“……”帝九闕扣在百裏狂雙肩上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幾分,痛得百裏狂一個勁兒地“嘶嘶”吸冷氣。
“是麼?”帝九闕似笑似怒地反問了一句。
“真的真的!”生怕帝九闕不相信似的,百裏狂重重地點了幾個頭。
“哦?”帝九闕拉長了調子,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那讓我檢查一下。”
帝九闕的目光,深深地鎖在百裏狂起伏不定的胸口上。
臥槽!
這小白花的道行真是越發高深了!以前不是那麼自持的一個人麼?現在怎麼就能這麼麵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等混賬的流氓話呢?
而且,都說了來大姨媽了,這人,怎麼還厚臉皮地要一辨真偽呢?
太無恥了!
百裏狂咬牙,豁出去似的頂嘴到:“我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都說來月信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沒臉沒皮呢?”
“黃花大閨女?”帝九闕抽著嘴角重複了一句。
“嗯啊。”百裏狂點頭。
“你也算閨女?還黃花呢……”
“!”百裏狂怒了,小白花這丫的是說她不算個女的麼?
靠!她雖然男裝穿了十幾年了,可她也是個如假包換的真女人啊?
“你見過哪家的閨女,一上來就把男人撲倒在地,上下其手的亂摸?”
“你又見過哪家的閨女,口中淫言穢語不斷,一口一個爺的自稱?”
“你又見過哪家的……”
“靠!百裏家的!”忍無可忍的百裏狂,磨牙謔謔地打斷了帝九闕的酸話。
百裏狂雙目冷冷地看著帝九闕,語氣冷了幾分,“我就是嘴賤,我就是好色,你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帝九闕“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附唇在百裏狂的耳畔輕語到:“來不及了……”
話落,百裏狂感覺耳廓一陣濡濕。
百裏狂身子不由得猛地一顫。
突覺下身一涼,百裏狂低頭一看:我靠!眨眼間褲子就不翼而飛了?!
“你丫的怎麼……?”百裏狂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