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闕冰冷的眼神,讓百裏狂本來熱切的一顆心漸漸地冷沉了下去。
“出去!”薄唇輕啟間,帝九闕麵無表情地下了命令。
“讓我先看看你的傷!”百裏狂的語氣中也帶上了不容拒絕的強硬。
帝九闕抬手拉緊了自己的衣領,側過身子不想再看百裏狂一眼。
百裏狂本來是有些惱恨帝九闕的冷漠的,可一看到帝九闕拉衣領的動作,百裏狂不知怎的便彎著嘴角偷偷笑了起來,頗為愉悅地爬到床榻上問到:“嗯?這是怕我強扒你衣服麼?好哥哥~”
百裏狂故意把那一聲稱呼喊得百轉千回,聽得帝九闕雞皮疙瘩齊刷刷地抖落了一地。
帝九闕冷冷瞥了百裏狂一眼,沉聲到:“下去,站好!”
百裏狂聞言嘿嘿一笑,果真“嗖”地蹦下了床,連忙立正站好,那姿勢,站得跟一根標槍似的。
百裏狂還裝模作樣地敬了一禮,沒個正經地說到:“報告,小狂請求上、床,求阿九哥哥指示!”
帝九闕聞言差點沒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給嗆死!一扭頭,帝九闕咬牙切齒地剜向笑意盈盈地百裏狂一眼,低聲咒了句:“流氓!”
對於這個評價,百裏狂素來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於是,她腆著臉,再次厚臉皮地湊了過去,一屁股扭坐在床榻邊上,百裏狂伸手便要去扒帝九闕的衣服。
本以為終於搞定了這朵傲嬌的小白花,誰知百裏狂屁股剛一扭上去,帝九闕立即冷冷橫來一眼:“誰下指示讓你上來的?”
“啊?”百裏狂當即一張懵逼臉。
“下去!”帝九闕唇色有些泛白,一張本就欺冰賽雪似的臉,更加白了幾分,為他平白增添了一種病態美的味道。
可他就是用這麼惹人疼惜的樣子,說出這麼冰冷無情的話語。
百裏狂將死皮賴臉發揮到極致,不退反進。
帝九闕額頭黑線成瀑,他隻得默默地往後挪了挪。
百裏狂繼續逼近:“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帝九闕抿唇不語,百裏狂就當他是默認了,二話不說地猛撲上去,先發製人地將帝九闕按在了床榻之上,然後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帝九闕的上衣。
然後百裏狂的身子僵在了原處,麵上原本的嬉笑之色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帝九闕沉著臉一把推開了虛壓在自己身上的百裏狂,翻身坐起時將衣服規規矩矩地整理好了。
“怎……怎麼會……”百裏狂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抖著唇不可置信地囁嚅出聲。
“傷勢你也看了,出去吧。”帝九闕側過身不再看百裏狂,語氣中盡是冷漠之意。
百裏狂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會乖乖聽話地出去,她繞至帝九闕的麵前,讓他避無可避地直麵自己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問出聲:“怎麼弄的?為什麼……”傷勢會那般嚴重?
百裏狂想不到,在這世上還有誰可以將小白花傷到這等地步?
“還不都是因為你!”一道憤憤不滿的聲音傳來,百裏狂循聲看去,正對上了陽小天氣鼓鼓的臉龐。
“我?怎麼回事!”百裏狂心裏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