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麵容特別的嚴肅和認真,“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擁有越多,自己能做的決定越少。”
“不是擁有的越多,越可以隨心所欲嗎?”林見微故意逗他,但是高遠看她歪著腦袋,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這要是換了別人,高遠就算不是一本書砸過去,也是不會再理。但是他隻是含笑看著林見微,說不出來的柔情蜜意。
“你懂我的意思。”
“受其惠必受其累。”林見微笑道。
高遠點頭,“所有的事情大抵都這樣,有好的就有壞的一麵。”他停頓了一下,“不過我很喜歡蕭伯納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征服世界的將是這樣一些人:開始的時候,他們試圖找到夢想中的樂園;最終,當他們無法找到時,就親自創造了它。”
“所以即使手裏隻有一柄雙刃劍,我也要劈開一個雙贏的世界。”高遠霸氣的說,他並不是盲目的自信,他高遠能自己選自己的女人,而至少魏伯君做不到。
“好了,你頭上高帽子夠多了。”
高遠笑了,“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
“那我要改嗎?”
“改來幹嘛?改了和眾人沒有分別,那也就不是你了。”
這句話讓林見微很受落,她喜歡這種被保護和縱容的感覺,她可以放心做自己,而好像天地之間,有他再也不必擔心什麼事,這種感覺真好啊!
高遠太忙了,電話又響了起來,高遠看了電話號碼還是接了起來。林見微在一旁看著高遠微抿的嘴唇,和偶爾說話的唇,他的唇形很漂亮,林見微忽然回味起剛才的吻了。
她大羞,為掩飾臉紅,隻得將身子背對著高遠,高遠以為她不高興,很快結束了電話,扳過她的身子,把手機設置為飛行模式,柔聲說,“好了,我們出門吧。”
高遠其實有時候脾氣也不好,他畢竟是個年輕的老板,有些人甚至敢用難題試他,而且老的倚老賣老,中的不思進取,小的經驗不足,哪個都需要鞭策,高遠手腕鐵血,用製度管人,獎懲並重,雖然在人前克製不發火,但是自己回家著實摔了不少東西發泄。
但是和林見微在一起,不管她怎麼樣,或者做什麼,他卻無法對待公事那樣可以克製自己,表現該表現的一麵,若林對他好,他喜形於色;若林對他不好,那種不開心真是無法掩飾,也許林見微就是他的克星,他注定被吃的死死的。
“剛講電話太久了,抱歉。”
“嗯,我知道你忙,不用道歉。”
高遠像是在國內一樣,換車跟換衣服一樣,今天又換了一輛車,林見微留意到一個細節,昨天在高遠那沙發案幾旁的一本書今天在車裏,她拿起那本書,“你也喜歡看書?”應該是高遠多年的習慣,這麼一點間隙也用來閱讀,讓林見微意外也佩服。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嘛。”高遠抬手關了玻璃,原來這輛車是一關玻璃前麵就看不到聽不到後麵在幹什麼,“有時太忙,但是車上和睡前能有一點時間。”高遠笑說,“以後是不是打算不叫我土豪,改叫我文豪?”
林見微以書遮麵,切切而笑,然後用食指在臉上做羞羞的表情。高遠和林見微在一起很輕鬆,不用費心揣度,也無需刻意取悅,高遠抬手撫了撫她的發絲,“很羨慕你嗬,可以把興趣做成事業,隨筆畫畫就好了。”
“隨筆畫畫?”林見微放下書。“土豪果然變不了文豪。”
土豪是不知道設計師要做多少工作的。一個建築設計師,從構思到動筆,要綜合考慮很多東西,大的方麵要考慮房子的設計概念,小的方麵要考慮麵積、戶型、采光等等。每次作品完成就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次,然後高遠說就隨筆畫畫?
“好了,我說錯了。”高遠對林見微一點脾氣都沒有,寵溺至極。
“好吧,你知錯我就原諒你了。”
“真的原諒我了?”
林見微還來不及搭話,就被高遠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在身下,狠狠的吻了一次。
林見微使勁想推開她,壓低嗓子說,“你瘋了?”
高遠指了指玻璃,“前麵聽不見也看不見。”說完又想吻她。
林見微才不就範,“那也不行,光天化日之下……唔。”
高遠是實幹家,直接又是一個深深的長吻,林見微的所有話語被消於無形。
柏林大教堂是一座融入了文藝複興時期建築風格的巴洛克式教堂。雖然曆史說不上特別久遠,但是經曆也算曲折,一百多年前花了十一年才建成,到二戰後又花了二十多年才修複,坐落在柏林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