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要說了。
林深長出一口氣,火上澆油,“說到招供,奴婢以為該提劉嬸的兒子兒媳一同前來指認。
“畢竟劉嬸方才信誓旦旦地指證奴婢要提拔她兒子媳婦,奴婢也承認,昨日是當著劉嬸一家老小的麵兒收買她,她兒子兒媳都是知情人。”
劉嬸徹底懵逼,見她神情不似偽作,終於崩潰道,“奴婢說!是…是紅瑛!是紅瑛!”
到底還是承認了。
不知道該讚她一句“愛子心切”,還是罵她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哦…蠢的還有那個紅瑛,你說你害人的時候能不能隱藏一下自己的真實身份,你假扮成“翠縷”去跟人交易,現在也不會被人連名帶姓地指認出來。
一開始就暴露真實身份,這不自尋死路嗎。
0820:幸虧翠縷沒聽見。
好好一個小姑娘差點被你給禍害了。
劇情一反轉,紅瑛大驚失色,冷汗滑過麵頰後,在鎖骨處彙聚成河。
就聽劉嬸繼續招供,“回稟老爺,昨日戌時紅瑛過廚房給老爺夫人添湯,那功夫指使奴婢今日在姑娘的膳食裏做手腳,若是被發覺後就把罪責都推到周姨娘身上,說此事周姨娘指使的奴婢…”
偷偷抬眼,見沈均麵色黑如鍋底,她早就將劉氏與紅瑛的“威逼利誘”拋於腦後,磕頭如搗蒜,
“紅瑛還答應奴婢事成之後,許奴婢的兒子兒媳在府裏謀一份好差事,這些銀子…也都是紅瑛拿給奴婢…方才特地囑咐奴婢指認周姨娘…”
這事兒自然瞞不過沈均。
他這兩天一直陪著劉氏用晚膳,昨晚戌時他就在正房裏,紅瑛也確實被劉氏以“湯涼了”為由安排去廚房重新端一份兒,正好符合劉嬸招供的作案時間。
紅瑛在周巧兒身邊整整服侍兩年,周巧兒的一針一線她都學會七八成,那個荷包上的花紋也有可能是出自她的手筆。
她與周巧兒有私人恩怨、下點小絆子無傷大雅,但能做出這種事來…
抬眼看向劉氏,果然見劉氏神情閃爍,紅瑛更是麵色蒼白,已是不打自招。
他氣極反笑,盯著劉氏道,“看來先前說的不錯,指使下毒之人果真心狠手辣,連代淑都不肯放過。”
劉氏後脊生涼意,眨眼的功夫便將罪責都推到紅瑛身上,“竟是你!”
她仿佛是才知道真相,一時氣急竟站立不穩,扶著靈芝劈頭蓋臉地斥道,“枉我一直留你在主院服侍,厚待於你,你這刁奴心腸竟如此歹毒,竟還敢對代淑下手!
“老爺,妾身實在不知一片好心竟養出這等白眼狼來。她竟敢害咱們的代淑,實在是膽大包天,府裏留不得她,倒不如…”
“她孤身一人,為何要單單對代淑下手,隻為嫁禍周氏?”沈均毫不留情地打斷她,“若無人指使,你覺得她有那膽量?”
林深默默鼓掌:好的老板,你的關注點可以。
劉氏一噎。沒等再反駁,沈均起身,淡淡道,“帶紅瑛下去好生審訊,看到底能招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