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
你這話說的,我倆沒有事兒也得被人誤會點啥。
閑人垂下頭繼續砍柴,“沒空。”
翠縷急的直跺腳,“姨娘是真有事尋你,方才老爺也因為你救了姨娘一命為難她,她…她就問你幾句話就走,再沒別的事…”
閑人轉身,手中已然提著那把砍完蛇的斧頭。
翠縷眼睛發直,吞了口唾沫。
就看見他大跨步過來,斧頭往身前一橫,“那走罷,待我去見周姨娘。”
翠縷:…要不你別去了,繼續砍你的柴?
她抬手指了指,小聲試探,“要不你把斧頭放下?萬一驚擾了老爺與姨娘豈非不妥?”
見他不語,翠縷生怕他反悔,忙避開他兩丈遠,麵色警惕,“那你隨我過來。”
於是正等的昏昏欲睡的林深被叫醒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把蛇血還沒幹透的斧頭。
斧頭的正主兒眼睛炯炯有神,隻緊盯著自己一言不發,頓時覺得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大哥你人來就可以了,帶什麼禮物呢,跟我客氣啥。
你哪怕帶兩根木頭來都比斧子強。
咱好說好商量,你先把武器放下,我投降。
她吞口水的空隙裏,閑人已將斧子背在身後,深俯首,“見過周姨娘。”
她聽見自己的顫音兒,“起來罷。”
閑人這才起身,又把斧頭從後背上拿下來,橫在身前。
林深:…
沒必要這樣,真的,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翠縷這功夫倒是機靈,福了福身,“奴婢去那邊兒把手,”
她清了清嗓子,開口試探,“我讓翠縷請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點事兒,咱坐下來好好談。然後…你能不能先把斧頭放下,怪沉的。”
閑人聞言麵不改色,“莊子裏不似沈府幹淨,若再竄出一條蛇驚擾周姨娘該如何是好,小人也是為保住主子,拿習慣了。”
你拿習慣沒事兒關鍵我害怕啊!
林深欲哭無淚,指了指不遠處的台階,“那你坐那兒,別過來。”
閑人回首看一眼,站著不動,“小人與姨娘身份有別,還是避諱些的好,不知姨娘差人叫小人前來是有何吩咐?”
林深盯著他看不語。
在後園初見他時隻看他滿臉胡子拉碴的實在讓她接受無能,後來又憑空冒出一條蛇,她也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他的形象。
比起一直養尊處優的沈均,閑人因為常年幹粗活,身上曬的黝黑鋥亮、身材更是膀大腰圓,不知道他練過武沒有,這骨架子不去習武實在可惜了。
就是這張臉…被一臉胡子擋著看不清他真實的麵容,眼睛炯炯有神,應該是精神頭充沛的能手。
管他呢,能用就行,不能用我也得著手培養一下,萬一就是個流落在外的人才了呢。
頓了頓,她開口道,“你想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