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起轎了!”
隨後歡天喜地的喜樂響徹整個繁曳城,褚冽的馬在最前方,褚澀和曲唯在他身後,一左一右。
他們說說笑笑,往太子府駛去,經過煙柳河的時候,好像還有一位一襲白衣的公子,在橋下的眾人之前站著,他在人群之中,是那樣耀眼。
這時,天空忽然刮起大風,花轎的窗簾被吹起,新娘子的紅蓋頭被風吹起一角,在這一瞬間的光陰,誰也沒有發現什麼,誰也沒有蹙起眉頭,眯起眼睛。
人們沉浸在歡呼中。
而此時容府已然空落落的,成了一處被人遺忘的花園。
找尋,尋找……
接下來,誰知道會怎麼樣呢?
……
春歸緊緊摟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的汐顏,“姑娘,已經出繁曳城了。這個時辰,應該在拜堂了,曲唯能不能跟上我們?”
馬車飛奔著,汐顏靠在春歸身上,他們也不知道往哪裏去,任由馬車一路向北。
“這是去棉城的方向嗎?”
“是的,姑娘。”春歸聽著雨水砸在車棚上的聲音,冰冰涼涼的,每一顆仿佛都砸進了自己的心裏。
汐顏有氣無力地說,“曲唯一定可以追上我們的,一定可以的。”
她們都沒想到這次回來以後,竟然還會有再離開繁曳城,浪跡天涯的一天。
“對不起,春歸。又要讓你跟著我受罪了!”
“姑娘,求你別這樣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肚子還好嗎?”
汐顏的手一直放在肚子上,“沒事。他很好。”
“雨好像是越下越大了!”春歸衝車夫叫道,“師傅,曲唯知道我們去哪裏嗎?”
但是這馬車師傅竟然是個啞巴,啊嗚著嘴巴,說出來的東西,她們也聽不懂。
汐顏說,“曲唯用心了,以防萬一,找了一個啞巴。”
……
此刻,太子府裏,剛剛拜完天地的兩人,褚冽在外招呼賓客,夙汾在新房裏坐著,渾身開始越來越抖。
夏月不解,“小姐,你到底怎麼了?一天都不說話?小姐……”她說了說,“唉,算了,你一定是太激動了!”她噘起嘴巴,往後看了看,發現有段時間沒有看見曲唯了,“咦,他去哪裏了?小姐,我到門口去看一下曲唯,現在春歸也該休息好了,讓他去把春歸帶來吧?”夏月說著往門外走去。
小聲叫著,“曲唯,曲唯?”迎麵差點撞到正往新房裏來到柳黛色,隻見柳黛色一臉傲然,但是也難掩失落和怒氣。
她根本就沒有理睬夏月,徑自往婚房走去。
“你幹嘛去?”夏月攔住她,“別亂了規矩,好吧?”
“你真是放肆!”柳黛色再也不忍,揚起一巴掌抽在夏月臉上,“你主子沒教過你規矩嗎?見到太子妃要行禮。”
夏月簡直要炸了,她竟然打自己的臉,隻見柳黛色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繼續向前,一臉怒去,“怎麼,你以為你的主子會一直替你做主嗎?我告訴你,在這太子府,我才是真正的女主人!我就是想甩她巴掌,她也得照樣受著!哼!”
她說完繼續往婚房走去!
“站住!”是褚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