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不敢。”謝安怡連忙低頭。
“本宮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急什麼,誰先著急,誰就輸,你不知道嗎?”她依然對著鏡子,轉圈。
“嬪妾隻是氣憤,為什麼她如此太囂張,皇上竟然還放縱她?”她略粗的嗓音,一顆直腸子,對汐顏的驕縱,很是憤慨,不似柳黛色和蘭櫻夢的嫉妒,乃至是恨,她是憤怒。
風吟笑,挺有意思的,每個人的脾性相差這麼大才有意思啊!
“安怡啊,那你現在對她有什麼法子嗎?”
“嬪妾……沒有。”
“那就是了,那你氣憤有什麼用呢?若是讓她知道,肯定會笑掉大牙的。”
謝安怡咬牙道,“娘娘,雖然嬪妾無能不能將她拉下,不能消滅她的盛氣淩人,但是您是貴妃,您若是懷了孩子,那後位很可能就是您的了。”
風吟的眼睛頓時嗜血一般,臉色大變。
她豈是不想懷?!
“夠了!本宮讓你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本宮是想讓你知道,這後宮是她的,你我都沒有份兒!條件好如蘭櫻夢,她還不是照樣被嚇得半死,窩在太後宮裏不敢出來,而你又有人護身嗎?你有護身符嗎?”
“嬪妾沒有。”
“皇上又去你的宮裏嗎?”
謝安怡繼續搖頭。
風吟站到她身邊,“你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你想老死宮中了。”
謝安怡皺了皺眉頭,他一生最恨的事,就是自己被選為秀女,匆忙進宮。
這個由太後和蘭櫻夢一手操辦的選秀女一事,因為汐顏還在孕中,並未過問一句。但是,她們被選進來以後,卻從沒有見過皇上,更別說被臨幸。
皇上的相貌、故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和景顏宮的容汐顏夾在一起,從宮女太監的空中,傳入她們的耳朵裏。
直到容汐顏終於同意當了萬人仰仗的皇後,然後她開始跟著其他宮妃一起去給她請安。高高在上的她,每次都早早讓她們跪安。但是當了皇後以後的她,依然把皇上吃的死死的,聽聞皇上第一次臨幸柳黛色和蘭櫻夢的時候,她成日成夜的不睡覺。
裝可憐,讓皇上心疼,讓皇上不要再去別的宮裏。所有的作為,簡直是枉為一個皇後該有的風範和儀德。
風吟坐在椅子上,觀察她的表情變化,覺得很有意思。不時地煽風點火道,“本宮知道你是憤慨,憤慨她不像個皇後是不是?”
“不敢。”
“嗬嗬,沒關係,這裏又沒有別人。”風吟笑說,“不要有所顧忌,因為本宮和你一樣,也是憤慨。不是嫉妒,也不是恨,本宮也是憤慨。她何德何能,能做上皇後?做上後還不知珍惜,毫不收斂自己狂傲的作風?哦,你看太後,都被她壓得大氣都不敢喘了呢?真是厲害啊,差點掀了慈溪宮。
“所有的一切,都是兩個人的錯。”她咬著牙。
謝安怡看著她。
“就是她容……汐……顏和那個男人。”
謝安怡不敢直視風吟的眼睛。
“安怡啊,你的父親做的一點都沒錯,這個皇帝他不配做皇帝,那個女人更不配做皇後,你該聽他的話,需要你做什麼,你就好好配合,需要你和柳黛色打好關係,你就跟她好好做姐妹啊……”
“娘娘這話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