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仙宮。
一個男人用西緬國話說:“也不看看是什麼東西?蠢貨!隻是,奴才想問公主為什麼不讓奴才致死她。”
“弄死的話就沒意思了,我就不愛玩一下子致死的遊戲,慢慢死,從心開始死才好玩啊!”她懶懶地說著,紅豔的嘴唇猶吐蛇蠍一般。
“是。公主所言甚是。”這是一個穿太監服的男人,但是聽他的聲音,渾厚有力,肯定不是一個太監。
風吟悠悠說:“哥哥怎麼樣了?我昨晚夢到他了,好想念他啊!”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張和扶劫很相似的臉頰。
達理木說:“奴才之前來的時候,國主還是老樣子。但是,奴才感覺國主很不開心。”
“嗬嗬……”風吟笑了,“哥哥不開心?哥哥什麼時候開心過啊!唉……她回去了?”她忽然轉移話題。
達理木想了一下,忙回道:“哦,回了。看樣子,也不太開心。”
“不開心?嗬嗬……別被她騙了,她才是最開心的一個。你以為她真的猜不到我早就注意到梅涵兒了嗎?她是想用梅涵兒吊出咱們,找到蛛絲馬跡的,你們啊,做事都小心一點。不然,我可不保你們。”
“是。公主。”達理木出了一身汗,公主說放棄他們,那肯定是死路一條了!
“永遠不要小看她,她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得到的。她的心,敏感無比;她的智慧,更是非常人能比。否則,你以為這麼多次的陷害,她都能夠一一化險為夷嗎?”
“是。”
“唉,這些棋子用完了以後,我就要親自出馬了?!”她摸著剛剛抹好的蔻丹,微微用力一劃,頓時一片紅色像是指甲被人揭開了一樣,看得人觸目驚心。
……
第二天,汐顏照常又去了一趟涵逸軒。
“皇後娘娘,主子她夜間醒了幾秒鍾,但是又昏了過去。”梅涵兒身邊的丫鬟說。
“本宮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本宮試試能不能把你們主子喚醒,與她主子有幾句話說。”
“是。”
待所有人都出去後,汐顏說,“快點,繁子鬆!”她對身後帶來的穿著太監服的人說,“看看還能不能醒了?”
繁子鬆連忙蹲下,手放上她的脈搏,“很微弱。”然後又把她的頭搬起來,看了一下被綁的傷口,手摸上去,“為何會綁在這裏?這兒明明沒有受傷。”
“什麼?”汐顏忙低頭去看,腦袋的確沒有傷到流血,那傷口在哪裏?
她忽然拉下一些梅涵兒身上的被子,手摸上去,一寸寸摸去,發覺她後心處的衣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收回手後,手上有紅色。
她傷的是後心。那看來,給她包紮傷口的也不是太醫!“嗬嗬……是想讓她死在我手中嗎?繁子鬆,快給她處理一下傷口;曲唯,你去問一下,梅涵兒是誰送回來的?怎麼這傷口下人們都沒有發現!!!”
曲唯點頭。
繁子鬆包紮好了傷口,說:“其實再吃點藥,活過來應該不成問題,這個傷口並不深,是匕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