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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興宮。
褚冽好像有些焦頭爛額的,看到汐顏抱著兒子進來,立即起身,走了過去,從她懷裏接過兒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沒。就是有些想你了,在忙什麼?”
“看折子。”他隨口說過看向兒子,“寅兒,會走路了嗎?”
“快了。”汐顏笑笑,“哎呀,快過年了,好快啊!”
“是啊!很快。”他抱著兒子,“很快。”
汐顏覺得他有心事,看他眉眼間的疲憊,抬手撫過去,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怎麼了?”
“沒。”她看著兒子,認真說:“褚冽,你知道嗎?最開始我不殺風吟,是很可笑的,我想救贖她,嗬嗬,後來,因為扶劫,我覺得我不能殺她,她也是個可憐人,現在她也仍舊是可憐人,可是我還是不能殺她?”
“恩?”
“我不想我沾了鮮血的手,再去抱我的孩子,所以,我會寬恕她,寬恕每一個人。”
“傻女人,你就這樣,傻的很。”
“嗬嗬……傻人有傻福!我不一定非要要別人的命,現在往前看看,一切最終都是化險為夷的啊!而且我不是還有你嗎?你把我保護的這麼好,我一直都很……幸運。”
“我會永遠事事以你和孩子為重。”
“不。先收複了國家,我還是要走的。先不負國家,才能不負於我!”
她滿足了,老天如此佑她。她笑了笑,強打起精神,“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一家人,生死都在一起。”
“傻女人,沒有到那一步,有我在,風吟她永遠也不可能贏的。”
她笑著點頭。“我知道。我堅信這一點。”
又讓兒子陪著褚冽散了會兒心,夜快深了,她才回去,“女兒還在家等著我,你別熬夜了,我明日再來看你。”
“天冷了,往後你叫人通知我一下,我過去看你們。”
“好。”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步輦的,沒關係。”
“走吧。我不放心。”他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攬著汐顏的肩頭,走出乾興宮,一家三口坐上龍輦。
汐顏嘴角挽笑,靠在他的肩頭,“快過年了,咱們要不要把太後接回來?”
“我已經命人去請了,母後說不回來了,來年元宵節再看。”
“哦。那如果有時間我們去看她,你覺得呢?”
“好。”
他把她送到了景顏宮門口,原本想看一眼女兒,但是被春歸告知已經熟睡了,怕吵醒她,便沒有再進套間,坐上龍輦又回了乾興宮。
汐顏進套間時,女兒還在跑著玩兒,根本沒有一點睡意。
“姑娘,這樣瞞著皇上,能行嗎?”
“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先這樣吧。怎麼告訴褚冽呢?女兒一夜一夜過去,每天都是一個大變樣呢?”她不知道。她做夢都想忘了魔女這兩個字,她不想褚冽提醒褚冽,不想讓女兒嚇著他。
“過了年再說吧,現在隻得如此!他有心事也很忙,而且風吟又回來了,咱們要更加小心了。”
“姑娘,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