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柳國公才出了乾興宮的大殿,他越想越不對勁,在家柳深層一味地在表忠心,而這個小皇帝又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公然地稱讚深層,他渾身地每一個細胞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而忽然間,他發覺一直站在自己左右,甚至知道自己大計劃的大臣們,看向自己的眼神也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
他們好像有意地疏遠自己,或者說是開始輕蔑自己!
到底怎麼了?
一把年紀的柳國公,突然覺得周圍都是眼睛一樣觀察著自己,對自己指指點點,這一切絕對都和那個小皇帝有關?
一定是的。
他簡直要把自己逼瘋的節奏。
“柳國公還不走嗎?”一個大臣從他身邊走過,眼睛裏的輕蔑意味,讓他看不懂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人,是在看自己笑話麼?
“砰!”
他忽然暈倒在台階之上,昏倒前,他的眼前出現了小皇帝嘲笑的臉頰。
“朕要折磨你,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世界,一點點的坍塌,朕要讓你一點點的崩潰,最終死在不明所以裏!一劍刺死你,倒是便宜你了!
“哦,對了,那個柳深層啊已經是朕的人了。但是他已經像是魚兒上鉤,對朕百分百相信了,不信你再去試探她?”
“你!”他閉眼之前,看著褚冽越走越遠,一副得意盎然。
……
再睜開眼睛時,他卻是在柳黛色的裳華宮的偏殿客房裏。
柳黛色正一臉關切地坐在一旁,見他醒了,忙說,“父親,您怎麼了?怎麼昏倒了?”
柳國公的眼睛裏冷冷的,聲音裏有些沙啞,“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忽然間昏倒在乾興宮的階梯上,被人送到了這裏?怎麼了父親?”柳黛色忘記了之前和柳國公的恩怨,畢竟這還是他的父親。
柳國公對昏迷前的那一幕,竟然是異常清晰,他用力坐起身,“我要去殺了柳深層!”
“父親,您怎麼了?”柳黛色被他的話嚇到了。
“深層已經是皇上的人了,他想殺了我!他想殺了我!”
“父親您在說什麼?深哥哥為什麼會想要殺了你呢?他若真的想殺你,早就可以動手了啊!您別再胡思亂想了,好不好啊?”她滿心無力。
柳國公的眼睛全是殺意,“你懂什麼!這是皇上在我昏迷後,親口跟我說的!”
“父親,您昏倒後,就立即被人送到了這裏,皇上根本就沒有過來,他怎麼說那一席話?”她的心裏倒是希望皇上來呢!“您一定是自己心底的疑心太重了才會這樣想,忘記吧,父親,女兒看到您這樣,真的很擔心!”
“滾開!”柳國公推了柳黛色一把!“我現在就去找他!”
柳黛色被推的差點摔倒,但是看柳國公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樣子,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她隻得跟上他,“您這是找誰啊?父親?別再去招惹皇上了,父親!”
柳國公穿過院子,正是正午時分,今日的太陽像是裹著辣椒一樣,火火辣辣的,刺得人渾身生疼,“我去找那個被皇上給了特權,不需要來上早朝的我的親侄子,我要去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