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牆壁上的影子已經恢複了正常,剛才的情形,仿佛就是我看花了眼一樣。然而,那副影子伸出雙手撲人的畫麵,卻依舊清晰的印在我的腦海中,我幾乎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毛病了,還是自己最近神經緊張,產生幻覺了。
對了!
魏哥說,我們身上蛇迷果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開,偶爾可能出現短暫的幻視、幻聽,或許剛才那一瞬間,隻是受了毒性的影響?
想到此處,我稍微鬆了口氣,畢竟影子就是影子,怎麼可能撲起來傷人呢?
魏哥見我停下,問了我一句怎麼回事,我不想讓眾人擔心,更不想在這種氛圍下,刻意渲染恐怖的氣氛,讓人無端害怕,便道:“沒什麼,看花眼了,走吧。”
越往前走,氣溫就越冷,是那種特殊的陰冷。
寒氣仿佛無孔不入似的,順著骨頭縫往人身體裏鑽,這會兒是初秋,氣溫雖然有所下降,但也沒有冷到這個程度。
小尤一路上不停的打噴嚏,估計離感冒不遠了。
這隧道還挺長的,我們在裏麵走了約有一分鍾左右,便出現了許多分叉,分叉口的大小、高度都差不多,看樣子這個礦的覆蓋麵積很大,所以才會分出這麼多礦道來。
一時間我相當好奇,也不知這究竟是個什麼礦,居然又大又幹淨。
由於有岔道,我們也不知蛇妖帶著劉瘋子走了哪條,因此隻能停下來,支著火把,在每個岔道口都看了一下,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蛇妖的線索沒有找到,卻讓我們發現了另外一樣東西。
在其中一個岔道口中,竟然有一把槍!
那不是現代的槍支,而是一把老式的單管散彈槍,過去一般用來打獵的那種。這槍看起來,放在這兒已經很長時間了,表麵的鐵管都生鏽了。
魏哥麵露驚訝之色,主動開口說:“怎麼會有槍?”
醫生彎腰將那玩意兒撿了起來,拿在手中掂了掂,道:“礦洞裏居然還有人帶槍,我現在越來越好奇,這到底是個什麼礦了。”
我剛要開口接話,猛然間,發現牆上的影子似乎又不正常的動了一下,這次,竟然是個中槍的姿勢,誇張的往後一倒,伸直了一下四肢。
我猛地看過去,結果又恢複了正常。
難道幻覺又來了?
那該死的蛇迷果,毒性有沒有這麼強啊?其餘三人都沒見有事,怎麼就我接二連三的出現幻視?
這次我轉頭的動作過大,或許也由於我的神情太過嚴肅,因此其餘三人頓時看向我,以為我是發現了什麼。這下我也不好隨口敷衍了,隻得將我剛才兩次所見的情形說了出來。
小尤撓著頭道:“影子會自己動?沒有啊,我剛才沒看見什麼呀,醫生你看見了嗎?”
醫生打量著我,說:“我也沒有,看樣子是蛇迷果的毒性在作怪,許二,你自己注意點。”我點了點頭,剛點完就覺得不對勁。
靠,許二也是你叫的?我最討厭這個外號了好嗎!不過他還算仗義,沒有像老齊一樣管我叫許二蛋。
一想到老齊,我腦子裏閃過他那張長滿痘子,賤兮兮笑著的臉,下一秒,又變成了他從樹上摔下來,臉變了形,腦漿子都出來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