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還在燃燒,醫生將它弄下來後,直接狠狠的將石條插進了斷腿之中,緊接著把石條握在了手中。
如此一來,那條人腿,就跟燒烤串一樣,被石條給串著,隻不過這條燒烤串還燃燒著火光。
很顯然,醫生是打算用人腿做火把,在蛇群中開出一條路來。
這個想法相當瘋狂,但他毫不猶豫的實施了。
在短暫的震驚後,我和魏哥立刻如法炮製,試圖再挖一些長形的石條,然而我們運氣不太好,石頭到是有,各種形狀的,但石條狀的石頭,卻隻有醫生手裏那一條。
石條上插著一隻人腿,燃燒著熊熊的火光。
醫生的臉上有一層細細的汗,他轉頭看著我和魏哥,壓低聲音道:“跟緊我。”此刻,這條人腿是我們唯一衝出去的希望,隻能放手一搏了。
我和魏哥立刻緊跟著醫生身後兩側,正要往外衝時,我眼角突然瞥見了一樣東西,忙道:“等一下。”醫生腳步一頓,和魏哥齊齊看向我,目光中含著詢問。
我沒吭聲,快步走到一邊,撿起了地上那兩樣東西。
是獵槍。
那三個人被火燒後,槍掉在了周圍,其中一杆槍在火堆裏,拿不到,拿到了估計也不安全了,剩下這兩支槍應該沒問題。
之前太緊張,以至於忽略了這兩把武器。
魏哥神色一喜,立刻朝我伸出手,道:“給我。”我將槍遞給他,他手腳麻利的上了膛,檢查了一下,說道:“這個是散彈,殺傷力比較小,隻能開一槍,你那個不是,應該能開好幾槍。”說話間,他又檢查了我手裏的另外一支槍,旋即肯定了自己的推測。
我大為意外,道:“這你都知道?”
魏哥道:“我也有一杆散彈獵槍,不過你手裏的是以前流下來軍火,比較少。”散彈是過去比較常見的獵槍,裏麵裝著鐵砂鐵珠子,打一槍就要重新填充一次,開槍時裏麵的鐵珠全都射出去,射擊麵積比較廣,適合打鳥雀和小型獵物,遇上大的動物就不頂用了。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跟他換了一下,自己接過散彈槍,將軍火給他:“你既然用過槍,槍法肯定比我準,好的給你用,要遇上那幫人,就靠你掩護了。”魏哥並不推辭,點頭和我換了槍。
當下,我倆用槍當棍子,醫生支著人腳做火把,三人一路往外衝,蛇見著火,紛紛後退,有繞過來攻擊我和魏哥的,被我倆用槍給往外掃。
有些蛇爬到洞窟頂上,直接從上麵掉下來,張嘴便咬。
我們外套被族長那幫人扒拉走了,身上就穿著一件體恤,光著膀子,被蛇一咬,真是一口見肉。不過這些蛇是圓頭蛇,醫生判斷說應該沒有毒,隻是注意不要讓它們要到危險地帶,比如脖頸咽喉一類的地方。
我們一路往外衝,身上掛著好幾條蛇,那冰冷的觸感,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或許是由於緊張,雖然被咬了好幾口,但也不覺得多痛,跟之前被耗子咬的感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