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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平時顯然合作默契,一問一答,一個實操,一個做記錄,順著城牆一路往外走。
眼瞅著二人快要走出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外,我提醒了他們一句:“別走太遠。”這地方太邪性,分開可不是件好事情。
此刻天已經黑了,但我們都打著手電,因此,田思麗兩人雖然走遠了一些,身形模糊,但他們的燈光卻始終在我們的視線所及內,因此我們也沒有太擔心,坐在原地休息。
狂風刮走了冷空氣,溫度不降反升,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它已經恢複了正常,指針指向晚上的八點四十六分,溫度顯示為零下十五度。
這個溫度,在這片平均溫度零下三十的區域來看,已經是高溫了。
我以前一想起沙漠,第一印象就是幹渴、炎熱、炙烤,然而,經過這一次的經曆,我才知道,沙漠的冬天,就和它的夏天一樣恐怖。
從今以後,我再想起沙漠,估計第一印象就隻剩下寒冷了。
因為溫度的回升,一直以來就不順暢的呼吸,在此刻變得順利起來,非常舒適。
我坐在城牆下,腦子裏一片混亂,時不時的閃過許開熠瘋瘋癲癲的模樣。
我已經盡力了,我想救他。
可事到如今,我卻辦不到,甚至我隱隱有些擔心,自己這幫人,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之前突然出現的古怪視頻,視頻裏烏薩等人的恐怖經曆,此刻還曆曆在目,他們顯然也被這座古城中的神秘力量給控製了。
而我們,也因為這股神秘力量,而死了一名隊員。
接下來,會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這場風暴停止之後,我們能不能安全離開這裏?
正當我充滿懷疑,充滿擔憂之時,幾個新疆人卻突然跪下了,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我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我知道新疆人大部分是清真教徒,這會兒八成是在向安拉胡大禱告吧。
禱告了大約一分鍾左右的時候,幾個新疆人收起了跪拜的姿勢,也就在他們停止磕頭的瞬間,突如其來的妖風,又突如其來的停止了。
就如同被啟動了什麼開關一樣。
我和小齊以及魏哥麵麵相覷,我心說:不是吧?難道是胡大顯靈了?靠,如果真的是這樣,明天我就入清真教!
幾個新疆人顯然也是這麼想的,頓時歡呼起來。
這會兒我反應還是很快的,立刻讓眾人趕緊背上裝備撤,趁著胡大他老人家保佑,我們還是溜之大吉,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剛火急火燎的背上裝備,我猛地看見地麵還有兩個裝備包沒有人背,這才想起田思麗和簡偉忠做記錄去了。順著城牆的走勢看去,遠處的黑暗中,正亮著手電光,我衝那邊喊了兩嗓子:“小田、小簡,快回來,我們撤退啦!”
喊完,那燈光卻一動不動,仿佛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我又喊了兩嗓子,那二人依舊不見回來,一時間,我有些擔心了,以為出了什麼事,於是連忙和魏哥擰起那兩包裝備,一行人順著城牆過去找小簡他們,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