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庫爾班脫險了,我們就躲到了一個大殿裏,結果沒想到,那地方鬧鬼!”
鬧鬼?
我道:“鬧什麼鬼?”她在說這些的時候,我原本什麼都想不起來的大腦,隱隱約約記起了一些畫麵,甚至模模糊糊的記起了一些同伴的樣貌。
小齊道:“說來話長,我們本來躲在大殿的房間裏,結果那大門兒自己打開了,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串腳印,繞著牆走哇走哇,最後我們想出去,結果門兒打不開,當時差點兒沒嚇死我。就在那個房間裏,簡偉忠就突然大喊大叫起來,衝了出去到處跑,等找到他的時候,他就跟你一樣失憶了。”
在小齊描述這件事的時候,我的心裏突然打了個突,因為我記起了自己和彎刀的經曆。
是的,我們當時也在找同伴,我聽到了信號哨的聲音,我們進入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裏……也有鬼腳印!
小齊也遇到了和我們同樣的事情?
我已經隱約記起了那些同伴的麵貌,便立刻問小齊:“那其餘人呢?那個叫簡偉忠的,現在怎麼樣?”
小齊道:“我們平安出來了,然後在找你和魏哥,簡偉忠跟我們在一起,他一直不肯說話,不知道腦子是不是已經……”似乎意識到什麼,她變了話頭,道:“老板,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我道:“模模糊糊記得一些。”但是,這一刻我卻更加迷惑了。
我的經曆,究竟算什麼?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穿越了。
後來,我以為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前不久,我甚至在想,自己看見的是不是鬼魂。
那些邪教徒,甚至是彎刀,其實都是不存在的人。
可現在,這個小齊,還有我模模糊糊的記憶都在提醒我,我並沒有穿越時空一類的。至於腦子,我確實是失憶了,但我的記憶中,自己是被玉球中的一塊怪石奪去了記憶,可那個叫簡偉忠的,並沒有接近怪石,卻一樣失憶了。
我究竟是撞鬼了,還是我瘋了?又或者我隻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在我疑惑之際,她問我:“魏哥沒跟你在一起嗎?”
魏哥?好像有些印象,是個大個子。
我回憶著他在哪兒,想了片刻,才隱約想起了一些,道:“我進入了一個圓形的建築,就是你們進去的那個建築物,魏哥好像在外麵等我。”
小齊聞言有些驚訝,道:“可是我們出來的時候沒看見魏哥呀。你出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他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是跟著另一支探險隊出來的。”
小齊聞言,一臉茫然:“另一支探險隊?怎麼可能,這冰天雪地的,除了咱們還有誰會來這個鬼地方。”說話間,她將腕上的戶外表抬起來給我看,上麵顯示著溫度是零下十七度,時間是早晨的十點。
我一愣,連忙看向自己腕上的手表,這時靈時不靈的手表,這會兒又開始工作了,上麵的溫度,也顯示著零下十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