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自我檢討後,我道:“許開熠人呢?我想去看看他。”沈組長頓了頓,神情嚴肅了起來,道;“我隻能說,他的情況,比你們離開之前更糟糕,現在狀況非常不妙,我建議你不要去看他,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並不會希望你看到他現在的模樣。”
頓了頓,沈組長道:“不過,如果你堅持要看,也可以去,但他醒來之後,你不要讓他知道就行了,開熠這個人自尊心很強,非常要麵子,他以後知道了會跟我翻臉。”許開熠這裝逼犯,我太了解了,這次發瘋形象全無,絕對是他一生的黑曆史。
我當即點頭道:“放心,我保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沈組長笑了笑,說道:“那我去破譯一下你帶回來的記錄波,讓小雨帶你去吧。”說完,他對研究室裏的一個女研究員打了個招呼。
我一聽小雨這個名字,便覺得頭皮發麻,原因無他,因為之前在研究院打雜時,每次一有任務,都是她來轉達的。
我們這些打雜的,隻在上三層活動,下麵這些‘老爺’需要什麼東西時,我們得馬不停蹄的準備。
最主要的是,雷雨這個人特別的挑剔,眼睛跟長了探測儀似的,一點兒毛病都能被她挑出來。
這女人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長得雖然漂亮,卻如同一朵帶刺兒的花,一靠近就被紮的渾身是刺兒。我剛到研究所時,被她的美色所迷惑,當時對她暗戀不已,一見著她就上去獻殷勤,結果好嘛,她軟硬不吃不說,還以此斷定我的工作態度不端正,不僅給我穿小鞋,還給許開熠打小報告,讓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弟弟。
許開熠那王八蛋就更可恨了,聽了小報告,不僅不安慰一下我還沒有曝光就被扼殺的暗戀,還訓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癩蛤蟆?
我呸!
這世上有我這麼帥的癩蛤蟆嘛!
沈組長一招呼,雷雨就從研究室裏出來了。
她穿著白色的研究服,紮著馬尾,皮膚白皙,漆黑明亮的一雙眼睛淡淡的瞟了我一眼,便道:“跟我來。”
我訕訕的跟上去,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許開陽啊許開陽,你還沒被她整夠嗎?你還沒得到教訓嗎?怎麼這麼久不見,一看就她那張臉,就又死灰複燃了?克製,克製!她是個魔鬼!
“到了。”清亮的聲音將我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雷雨並不往裏進,而是用指紋打開了大門,示意我自己進去。
金屬大門一打開,裏麵就傳出來一陣嘶吼聲。
是許開熠的聲音。
我顧不得什麼雷雨了,立刻走進去。
許開熠此刻所在的地方,和上次並不一樣,換了個小一點的‘籠子’,而且是經過改造的,是一種軟體材質,非常有彈性,但卻比鋼筋更不容易折斷。
雷雨雙手環胸,靠在金屬門邊,道:“特意打造的,防止他撞傷。”這一次的許開熠並沒有被繩索綁起來,他被關在眼前這個特製的籠子裏,背對著我們,似乎在睡覺。
我一進來,他很警醒立刻轉頭看著我,許開熠被收拾的挺幹淨的,沒有上次那麼狼狽,眼神也沒有那麼瘋狂。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情況,看著像是比之前好很多,怎麼沈組長反而說情況更糟糕呢?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麼,門口的雷雨也跟著走了進來,說道:“他異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