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催促下,靳樂跳過了那段該死的心理活動,進入了正題。
“……然後,我就遇到了那個可怕的……東西。”
這……進入正題是不是有點兒太快了?
我道:“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拜托捋一捋因果關係。”
靳樂無奈道:“我真不想再回憶一遍……”說著,他正色起來,開始講起了當時的情況。
那會兒,靳樂痛苦而又意識迷蒙,最後隻能倒在螢石邊,不停的抓撓著。在絕望中,他的視線裏,隻剩下螢石朦朧的冷光,渾身奇癢透著抓傷後的疼痛,模模糊糊間,他盯著上方,突然看見,上麵的頂上,似乎吊著什麼東西。
不過當時,靳樂自身難保,哪裏有心情去研究頂上吊著的是什麼東西。
他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在這兒,卻沒想到,挺過最痛苦那一陣之後,身上的奇癢竟然慢慢消失了,直到那時,靳樂才感覺自己從地獄回到了人間,便慢慢站了起來。
這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螢石?
上麵掛著的是什麼東西?
自己身上的毒性症狀,為什麼突然消失了?
意識恢複之後,靳樂的思考能力就全麵回歸了,眾多的疑惑,讓他開始一邊檢查自己的身體,一邊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他首先做的就是天抬頭往上看,想看清楚盯上垂著的東西。
由於高度和光線的原因,雖然能模模糊糊看見上麵掛著東西,但站在下方,僅憑螢石的光,卻不足以看見上方的情況。
靳樂雖然把裝備包丟下了,但他腰間的快掛裏,卻有一些應急的小裝備,因此,他拿出了一個微型的手電筒。那小小的黑色手電筒,燈光、射程、照明範圍,都隻能滿足近距離需求,不過照見頭頂是沒問題的。
靳樂將燈光往上一打,一直隱藏在上方黑暗中的東西,頓時顯露了出來。
當時他一看見那些東西的模樣,就覺得有些驚奇。
上麵那些東西,像一個黑色的大繭,長度約有兩米,被一種灰色的藤蔓拴著吊在頂部。
大繭的外麵,垂著長長的毛發,毛發又長又厚,仿佛某種動物的皮毛。
大繭不止一個,而是密密麻麻的,整個洞頂都吊著這種,長長的毛發垂著,燈光下,烏黑濃密的毛發,如同女人的頭發一般。
靳樂腦子裏思索著,什麼樣的動物,會有這種又長又密的毛發,這毛發的長度,幾乎都有一米左右了。
什麼動物,有接近一米長的毛?
靳樂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已經滅絕的長毛象,但他立刻將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給甩出了腦海。在腦子裏過濾的一圈後,卻依舊想不明白。
毛發能對的上的動物,大小體型卻對不上。
印加人為什麼要把這些長毛大繭垂在上麵?
思索間,黑暗中,其中一個長毛大繭,竟然無風自動了起來。
靳樂吃了一驚,有些警惕的看著它。
大繭移動間,上方的藤蔓發出吱呀吱呀的摩擦聲,不過十來秒的功夫,那藤蔓便被磨斷了,緊接著那大繭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情況有些詭異,但靳樂一向是個膽大心細的,他站在遠處,眯著眼觀察片刻,沒見著有其它動靜,便拔出匕首,朝著那大繭走了過去。
走到近處,靳樂用匕首,撥著那些毛發,試圖看清楚那東西究竟是什麼動物。
誰知,當他撥開毛發一看,卻猛地發現,這玩意兒的麵部輪廓,根本不是什麼動物,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