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沒有任何傷口的屍體,著實是刺激了靳樂,我不是醫生,自然不能看出這些人究竟是怎麼死的,但靳樂比我們先上來一陣子,想來已經做過檢查了,既然能讓他露出現在這副神情,不出意外,估計真的是麻醉過量而死的。
這著實有些怪異了,以靳樂的水準,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就算偶有失手,麻醉過量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過量吧?
我的目光從這些死人身上掠過,猛地想起一件事兒:怎麼沒看見小皺菊?她的腿受傷了,不能移動,按理說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啊?
這會兒我們都回來了,怎麼沒見著她的影子?
想到這兒,我將那女童順手放下了。
抱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著女童特別危險,我也就沒之前那麼警惕她了。
“小皺菊!”我站起身,打著探照燈四下照,喊她的名字。
秦敏道:“別叫了,沒用,我們之前上來就沒有看見過她,而且她的那一份裝備也不見了,我懷疑她是自己先走了。”
醫生2號抱著頭,一副苦惱無比的模樣:“完了、完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已經背叛老板了,她難道打算告訴老板真相嗎?我的上帝,她太不了解老板的性格了,我和她都會完蛋的,老板不會原諒背叛者。”我看著2號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模樣,心說:小皺菊真有那麼蠢嗎?難道說,她的心一直就沒有向著我們這邊,之前隻是礙於Michelle的死,才假意投誠的?
不可能吧?小皺菊是棵典型的牆頭草,誰有好處就向著誰,說好聽點是識時務,說難聽點,就是絲毫沒有氣節這個東西。
這樣一個人,在如今的條件下,明顯跟我們一夥才是最好的,又怎麼可能死乞白賴的效忠那個不可能原諒背叛者的老板呢?
如果她是遇害,那麼這裏應該會留下她的裝備才對,可現在裝備沒了,那麼她自己離開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
小皺菊究竟是怎麼想的?
又或者說……是因為那件事兒?
想起小皺菊之前被剝皮蟲襲擊,而許開熠毫不猶豫的放棄她的事兒,我懷疑,會不會是這件事刺激到她了。
可許開熠後來不是把她安撫好了嗎?當時我還看見她笑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在我思考間,許開熠起身道:“先離開這裏吧。”
靳樂還處於打擊中,坐在屍體旁邊,仿佛沒有聽到這話。
我道:“王組長他們就這麼死了……那你之前的計劃,豈不是就泡湯了?”許開熠試圖製造出一個一無所獲的假象,使得那兩個總是打他主意的老板死心,免得不停的騷擾他身邊的人。
可現如今,王組長一死,這個打算就泡湯了。
按照原計劃,許開熠要麼把太陽權杖交給王組長的老板,可如此一來,Michelle身後的老板,就必然知道Michelle的死有蹊蹺,也肯定能猜到,是許開熠勾結了王組長背後的勢力,如此一來,Michelle背後的老板,要麼就會對許開熠下手,要麼就像上次一樣,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可假如,許開熠告訴王組長背後的老板,所王組長等人全軍覆沒,而自己什麼也沒有得到,那個大老板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