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人多勢眾,能來到這兒的,都不是一般人,怎麼會怕我們幾個人手裏這幾支槍?如果他們來這兒,連槍都沒有,卻又人數眾多,那麼土著的可能性很大。”這是許開熠的解釋。
我想了想,道:“你之前說過,離這邊最近的,就是鱷魚族,難道是他們?”
秦敏道:“……這裏離鱷魚族的領地,有一定的距離,應該不會是鱷魚族的人吧?”
許開熠道:“亞馬遜的土著很多,有很多土著還延續著母係氏族,所以規模都不會太大,鱷魚族隻是我們已知的離此最近的部族,不代表這周圍沒有其它土著。”
我有些納悶,道:“為什麼母係氏族的土著部落,規模都不會太大?”
許開熠顯然不打算給我解釋,說道:“回去自己問百度。”
靳樂插話道:“如果是土著,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土著人的招數,無外乎就是那麼幾樣,對於手裏有槍、有雷管、有各種殺傷性武器的我們來說,即便我們人數少,麵對他們也是有優勢的。
當然,前提是不能像上次一樣,被土著人給偷襲了。
許開熠道:“此地不宜久留,連夜撤。”河流的流向是固定的,因此夜晚行船並沒有太大的困難,我思考片刻,道:“不等小皺菊了嗎?”
他看向我,道:“如果你想死,就等吧。”
我被他這話一噎,有些鬱悶。靳樂道:“她當初既然自己離開,想必是有打算的,我們已經被人盯上,繼續留在這裏太紮眼了。”
這不鏽鋼公雞,現在真是跟許開熠穿同一條褲子了。
無奈,我們隻得連夜啟程。
船頭的探照燈被打開,強烈的燈光射向河麵,近處的河水一片通透,餘光照亮了河岸岸邊的水草,水草隨著河水搖擺,黑暗中,一切顯得平靜而安詳。
靳樂和許開熠這會兒也不休息了,由於這船我和2號不會開,因此還是得許開熠上。靳樂著稍微給女童鬆了鬆綁,一邊警戒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警戒著被放鬆了些的女童,擔心她會發難。
女童此刻看上去是無害的,躺在靳樂腿間學說話,童言無忌,時不時蹦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也真虧靳樂受得了,這會兒都還繃著臉。
我和2號則在周圍巡邏,時不時的觀察著水麵,畢竟鱷魚族善水,如果之前在叢林裏躲藏著的是鱷魚族,那這水裏就不安全了。
唯一去休息的就是秦敏,她原本逞強要跟我們一起,但秦敏畢竟是個文人,不像Michelle和小皺菊體力那麼強,她一個受了傷的姑娘,我們當然不能讓她這會兒繼續強撐著,便被我們勸去休息了。
船行了一個多小時,時間已經接近黎明了,周圍的環境沒有之前那麼暗,這個時間段,已經不是偷襲和伏擊的好時候了,晚上都沒有動手,更不可能在快要天亮的時候動手。
後半夜神經緊繃,因此眼瞅著天要放亮,大家夥兒的警惕性都有些降低了,便在這時,黎明靜謐的叢林裏,忽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是從遠處傳來,像是有什麼人在擊打皮鼓。
我不禁豎著耳朵傾聽,剛想分辨聲音的來源時,後麵開船的許開熠突然低喝了一聲,說道:“過來個人。”醫生2號就想著怎麼偷懶,因此這會兒又假裝聽不懂中文了,靳樂帶著印第安女童,就差沒在自己臉上寫上‘慈父’兩個字了,因此又是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