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悶響,沉睡了幾十年的老套筒沒有走火,在極近的距離中,準確的打中了那個人影。
我聽到了一聲悶哼,人影捂著胸口後退一步,身形一下子消失在綠霧中,進入了我的視線盲區。
靳樂聽見動靜,動作停頓了一下,道:“小心,那個日本人手裏很可能也有槍。”
我們能在屍堆裏找到殘留的槍支,日本人自然也可以,也不知那個日本人的來曆究竟是什麼,在這裏又究竟待了多久,不過,從對方能一舉成功襲擊小齊等人,並且破壞她們的防毒麵具來看,對方對這裏的環境,應該是很熟悉的。
老套筒裏隻有一發子彈,這種槍支是開放式,一般使用五發的固定彈倉。而我這個槍上的彈倉都變形了,裏麵唯一剩下的一發子彈,還是因為彈倉變形給卡住的,否則小小一顆子彈,估計早不知掉哪兒去了。
這一槍開完,我手裏的老套筒也算是廢了,這種槍本來就不重,當錘子使都嫌輕了,拿在手裏也沒什麼用,於是我將它扔在了一邊,拔出匕首,繼續觀察著外麵的環境。
剛才那一槍應該是打中了那個日本人的胸口,胸腔裏全是內髒,這地方是人的要害,我估計那日本人應該是活不成了,心裏頭正琢磨著,要不要走出去看看,沒準那日本人已經趴下了。
但轉念一想,這地方出現的日本人,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僵屍,這要是僵屍,一槍還真打不死。
便在這時,在救人的靳樂提醒了我一句:“把那支槍收好,別弄丟了,咱們國家禁槍,戰後退役人員槍支都上繳了,現在民間收藏槍支的愛好者,人人都想收一把老槍,特別是這種上過戰場的,這槍留著回去賣,能賣個很不錯的加錢。”
我一聽這話,差點兒給他跪了,道:“照您這個說法,我再把這些先輩身上的軍裝發下來,有人就專門收藏各種軍服,特別是抗戰時期的,那咱們回去就發了。”這丫,當醫生真是入錯行了,就該去做生意,當販子,腦瓜也太能算計了。
靳樂聽出我是在說反話,不置可否。
我聽了他剛才的提醒,擔心那日本人手裏頭真有槍,於是盡量靠裂縫旁邊站。
但靳樂為了救人,這會兒確隻能正蹲著,日本人真要開槍,第一個就打中他。
道士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再加上日本人生死不知,我覺得在這兒困守也不是個辦法,萬一日本人真有槍,我們就太被動了。
於是我對靳樂道:“你繼續,我去外麵看看。”
他皺了皺眉,顯然知道我要幹什麼,因此也沒有阻止,隻是道:“就在附近搜索一下,不要離得太遠。”比如ok的手勢,我重新戴上防毒麵具,拿著匕首和手電筒,走入了綠霧之中。
我並沒有打算作死的往遠處跑,隻打算看看裂縫周圍區域的情況,以免那日本人藏著周圍放暗槍,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走出兩米左右的位置,我在腳下屍堆的屍體上看見了一滴一滴鮮紅的血跡。
和屍體上幹涸的黑色血跡不同,這些血液是新鮮的,肯定是剛才被我打傷的那個日本人。